“华帮主宅心仁厚,竟想得如此周全之策为我脱困于泥潭之中,感激尤且不及,又岂会怪罪呢?晚进有一事不明:这慕容杰乃鹤立方除之而后快之人,为何前辈还以此为饵呢?”
“这无非是个障眼法而已,目的在于转移注意力。鹤立方对少侠‘垂青’有加,他很想从你身上找到他想要的东西,所以‘明知山有虎,偏向此中行。’这就是不按常规出牌,令人捉摸不透的鹤立方!”
“原来晚辈还有这样的用处,先前我怎么没发觉呢?哈哈……”
“少侠过谦了。是了,少侠神游于此,所为何事?若不见外,还望告知。”
“晚辈也是冲着鹤立方而来的,‘一枝独秀’梅迎春道长与晚辈同行。”
“梅老怪也在这里?我也有好些年没见过他了。他在哪里,还不为我快快引见?”
“我来也!”话音未落,梅迎春已如飞而至,飘然而来。
梅迎春笑道:“怎么,你这个老叫化,还为当年输我个一招半式而闷闷不乐呀?哈哈……”
华剑宇佯怒道:“好你个梅老怪,这些年逍遥自在就忘了当年与你一醉解千愁的老朋友了,你还算是我的兄弟吗?”
梅迎春笑道:“老叫化,不要生气嘛!我与东方侄子一听说你到京城悠哉快活了,便千里迢迢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看望你,你不知道这些年我有多么想念你!”
“真的吗?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对,不在酒,在乎兄弟情谊之间也!”
“哼,油腔滑调!”
“老叫化,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我兄弟之情谊,正是赤子之心,天地可鉴!你若不领情,就当没我这个兄弟!”
“前辈,还是让我叫您一声华伯伯吧。华伯伯,梅伯伯可是对您视为亲兄弟真朋友,晚辈与梅伯伯在一起的日子里,他可是时时念叨着您呀!”
“真的?”
“晚辈如有半句谎话,天天让人拔光裤子打屁股!”
闻此一言,直逗得华剑宇前俯后仰哈哈大笑。
众人笑过,东方一剑又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晚辈建议我们到客栈下榻处再好好饮酒作乐,以敘别后情谊,如何?”
“如此甚好!有劳东方少侠了!”
“华伯伯不用客气,请随晚辈前来!”说完三人鱼贯而去,而酒楼依然喧嚣热闹。
再说鹤立方带着方翔他们离开酒楼之后,在前面不远处巷口侧停了下来。华剑宇的大驾光临与异常举动着实令他大惑不解,非要弄清其中玄虚,解开镜中之谜不可。
“方翔!”
“属下在!”
“你悄悄潜进酒楼,密切留意华剑宇与东方红的举动,有什么情况速来上林苑向我汇报!”
“属下领命!”
鹤立方也不再依恋什么,不多时便回到上林苑公寓。他进得房间,躺在床上,两眼一阖,满脑子里闪现的无一不是从早上拜访梁王到酒楼际会华剑宇的情景,而那上窜下跳的人物,闻之切耳的言语,以及似曾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刹那间如一团怒火冲向脑门,这让鹤立方心里凉飕飕的,有一种冒冷汗的感觉。
鹤立方忽然睁开了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面无表情地死盯着前方的某个角落,嗟叹,发呆。
正在神怡处,忽听得急促的脚步声朝房间里迅速传来,鹤立方回过神来,走出房外。
只见方翔快步上前施礼道:“宫主,属下有事禀报!”
“讲!”
“禀宫主:东方红确实不是慕容杰,慕容杰只是华帮主用来盅惑人的伎俩。另外,属下还发现了一位特殊人物。”
“谁?”
“‘一枝独秀’梅迎春道长。”
“他来这里干什么?”
“梅道长是与东方红一起同行的,至于他来京城的目的则不知晓。”
“他们现在去了哪里?”
“他们三人在酒楼只是说了几句客套话,不久便离开了酒楼。属下担心会被他们发现行踪,所以没有获悉他们的具体位置。”
“梅迎春居然与东方红在一起,看来这东方红还真不简单!好了,你先下去吧。”
“属下告退!”
鹤立方辗转反侧,对这来历不明的东方红是左推敲右假设,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如此想了一个下午,眼看天色渐暗,心里憋闷,忽见方翔领着一个人走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