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又道:“对了,他最怕的就是天秦国太子慕晨誉,趁着今天你也在,我不妨告诉你,我师父并不是自愿跟我走的,是我把他掳来的。
所以,你也别再为难他一家老小,还有啊,我今晚可是给他找了个雏,结果,他不高兴,上了别人自己受不了,要寻短见,我一个转身他就不见了。
你们见到他也帮我劝劝,不要害羞,那姑娘没怨他,只是愿意跟着他一起过小日子,和我回瓦蓝国就行。”
兹格里莫说的底气十足,笑得贼兮兮的,像董舒颜跟他回瓦蓝国是回定了。
可他这话直把一干人震得五雷轰顶,就差头顶没冒青烟。
董舒颜本是躲在车厢里,也将兹格里莫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搞了半天,他扯谎的本事可是一点不比自己差,还上了雏,还寻短见,还……哦,天啦,谁来告诉她,她现在该怎么办。
她坐在那里,只想反把头来撞墙,现在到底是要怎么样呢。
外面现在是四拨人,哪一拨,她都不想跟着,东海骏不是她想要的,兹格里莫更不想,至于另一个说与自己认识五年的,那是谁啊?她可没印象自己和谁是青梅竹马?
至于慕晨誉,为什么一想到他,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呢?她不想看到他暴怒的脸,她更不想他对着自己大吼大叫,可现在如此混乱的情况,自己到底是该怎么办?
兹格里莫的话,让慕晨誉的眉头皱得更紧,他不知道他说的可是真的,难道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董舒颜是女儿身?
还是说,他已经知道了,这样说,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若是他真的给她找了女人,难道那女人会没有发觉自己身边的人是女人?
“哈哈哈……哈哈哈……”一阵仰天大笑,众人寻声望去,发出笑声的竟是那戴着白面具的人。
他的笑声清悦动听,听在兹格里莫耳里却是特别刺耳,指着那发笑的人,他大吼道:“哎,那个戴面具的,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把藏宝图丢到山崖下的人,还没找你算帐,你倒先笑起我来,我问你,我说错什么,惹你如此发笑?”
面具人停止笑声,眼里闪过寒光,唇角有一丝嘲讽道:“兹格里莫,我笑你替他人作嫁衣,还不自知。
既然你把话说的明白,我们就来个实力相拼,看谁能把她带走!”
面具人说完,身形已动起来,直扑东海骏的马车,目标自然是里面的董舒颜,他的人一动,其他人也跟着动了,一时间刀剑相碰,发出叮当之声,所有人混战在一起。
坐在车内的董舒颜怎么也不会想到,为了她一个人会让这几帮人发生冲突,若是有人为此丧命,她岂不是罪过。
该怎么办?如何才能阻止他们不再争斗,因为害怕,她的全身不住在抖着,窗外人影在火光映衬下,晃动地厉害,她已听到了好几声惨叫,还有刀剑砍在肉上发出的撕裂声。
不,不行,不能让他们再打下去!
只要她一现身,他们一定会停止争斗的。
想到此,再不迟疑,董舒颜一把掀开车帘,大声道:“住手,别打了!”
这兹格里莫本未加入战争,只在一旁看好戏,也不打算帮哪一派,可一见到董舒颜出现,他的脸色也发生了变化,话便冲口而出:“师父,我可算找到你老人家了,你还是跟我回瓦蓝吧,这群人都疯了,他们也不知道在争什么,这里太危险,刀剑无眼。”
他说着就要越过所有人来抓她,董舒颜一见他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心里就有些发慌,只好瞪着大眼,看他一步步接近自己。
不料想,他人未到,本在和别人缠斗的面具人却一眼看到有人要靠近董舒颜,便立即摆脱敌人,朝她飞来,抓着她的肩头,道一声“走”,人便被他抓着几个纵身朝一片密林中飞去。
慕晨誉和东海骏一见面具人将董舒颜带走了,心里是又气又怒,两人让手下停止争斗,朝两个飞去的方向追去。
而面具人带着董舒颜兜了个圈子,竟然又回到了刚才的地方,马车还在那里,其他人早已无影无踪。
董舒颜闭着眼睛,听着耳边风声呼呼,却没有了反抗的勇气,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什么反应,她只知道,她没有了任何反抗的意义,她更想知道这个说认识自己五年的人到底是谁。
来到马车上,那人将她扶进车里坐好,自己则驾着车朝另一个方向驶去。
马车在一阵鞭打声与“驾……驾”声中,一路行到了一座庄园前,面具人跳下车,对董舒颜道:“颜儿,下车吧。”
这声呼唤自然亲切,就像是叫过许多遍一般,更让董舒颜觉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