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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片董舒颜被人带走的树林里,很快,所有人又聚到了一起,兹格里莫最先气急败坏道:
“那面具人真是可恶,把我师父抓到哪里去了?”
他说着话,使劲拿手上的铁锤敲了敲旁边一棵大树的树干,敲得那树冠不停地哗哗响。
东海骏也有些不甘心,自己好不容易从兹格里莫手上把人抢回来,这下倒好,被别人把人带走了,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慕晨誉看着与自己又碰头的人,眼睛中迸出森寒,也没有开口说话,可心里,他的恨怒已快到顶点,好你个董舒颜,竟然惹来这么多的人抢夺你,还真是小瞧了你的本事。
既是这样,若是被抓回来,定不会轻饶你,也不多话,慕晨誉朝手下的人做了个手势,很快消失在那片树林。
东海骏的俊颜也沉静不少,现在佳人不知在何方,那面具人的武功可谓无人能敌,他若真要把她带走了,谁也没有办法。
现在看来,他用的正是调虎离山之计,先把他们引开,再回到原来的地方,这样,他就顺利把人带到了不知什么地方。
如今无计可施,藏宝图亦在那人手上,两头都落了空。
而且,有消息传来地云国鹏王府有异动,恐怕他的那位大哥不甘心看他在外面快活,要提前起事了,他又岂能让他的奸计得逞呢?
低吼一句:“回地云。”东海骏带着自己的人向南方走去,他必须在东海鹏控制住整个地云国朝廷前,先回到那里。
坐在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上,慕晨誉的脸色从没有好过,随着越来越不好的感觉袭来,他几乎要崩溃。
她竟然跟别人跑了,他该怎么对付她的家人呢?她应该知道,他可不是个好应付的人,她就真的不怕他报复她的家人?
他这么想着,那深如寒潭的黑眸越加看不到底。
天边开始出现鱼肚白,慕晨誉疲惫不堪,终于从马背上滚落,一旁的随从吓得手脚慌乱,不知该怎么办。
虚弱中,慕晨誉半睁着眼睛对阿文阿武道:“送本宫回宫,记住,不可让人知道侧妃失踪的事,不到最后,都不可以说她不在了,就说她在小院里待着,思过,也不许任何人去小院找她。”
“殿下,属下明白了。”两个贴身侍卫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却只能答应他,得到他们的承诺,他便安心地沉睡过去。
睡梦中,他看到她笑得很灿烂,和那面具人徜徉在山水间,郎情妾意。
他甚至看到他们当着他的面,做了那样羞于启齿的事。
他好恨,他要将她捉回来碎尸万段。
他要让她明白,他才是能主宰她的命运的人。
他发誓,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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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未亮,董舒颜便起身了,或者说,她根本就一夜未合眼,将自己的男装依旧穿上,方便路途行走,她和师父很快便乘着马车离开了忠义园。
行了一日一夜,终于回到了董家,大门洞开,朱叟带着董舒颜来到董家大厅,没有等到董绍林的笑脸相迎,等来了面如寒霜的一家人。
朱叟见他要发怒,忙上前劝道:“董老爷息怒,颜儿已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她吧。”
“朱师父,你不用劝,她已是嫁了人的人,怎么会如此不懂事,成天只想着出外玩耍,你瞧瞧这惹出来的事,让我的老脸往哪里搁。
今日这里没有董侧妃,只有不孝女董舒颜,我要代董家列祖列宗,好好教训这不懂规矩的丫头,让她知道凡事都得有轻重,再不能胡来。”
听到父亲如此说话,董舒颜连哭大声都不敢,只能跪倒在地下,眼泪扑簌簌下落,却一句申辩的话也没有。
怪只怪当初自己贪玩,才会惹来兹格里莫的觊觎,酿成如此大祸,爹爹会如此生气,也在情理之中。
眼见着董绍林的火气越来越大,连家法也拿了出来,董为卿和朱叟终是不忍,使劲拉住了他,才免得让棍子落在董舒颜身上的厄运。
十五岁的女孩仿佛一夜之间长大,她深深叩首:“爹爹,孩儿不孝,连累爹爹受苦,以后若是有什么后果,就让孩儿一人承担,太子殿下若是怪罪,我一定会向他说清楚,一切都由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