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莲一听是董舒颜的声音,忙从碧儿身上抬起头来,眼带惊喜,脸上的泪痕未干,可笑容已出现。
“舒颜……”
自知失言,刘玉莲忙掩了口,和碧儿慌忙起身,给董舒颜屈膝行礼。
董舒颜忙将她扶起,环顾四周道:“这也没外人,你给我行什么礼?
我今天才被解了禁,就来看你,就怕你在宫里被人欺负。
这可倒好,一来就撞到你在哭泣,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还有这里怎么连个伺候的宫女太监都不见?你不是被封为才人了吗?难道皇上没来过你这儿?”
一听她一连串的问话,又提到她的伤心事,刘玉莲本因见到她后的那点高兴劲儿没了,反而哭得更厉害,那哭声让董舒颜真是又急又怒。
碧儿见她脸色不太好,怕她发火,忙替自家小姐解释:“颜妃娘娘有所不知,本来皇上也来咱们宫坐过,可小姐一想到娘娘被罚禁足,就忍不住想要替你向皇上求情。
结果,我家小姐刚说出颜妃的名,皇上脸色就变了,一句话不说离开了庆华宫,再也没来过。
本来这宫里还有几个伺候的宫女太监,可因为小姐不受宠,他们便也跟着欺主。
结果到后来,直接和小姐叫板,不要影响他们的前程,跟着她这个不受宠的小小才人,以后都别想出头。
然后,个个收拾东西去巴结受宠的宫妃去了。
他们走也就算了,小姐也只好忍气吞声,反正还有奴婢伺候。
可今天早上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时,那几个娘娘合起伙来欺负我家小姐,说她自不量力,还要为别人出头,还把从庆华宫出去的那几个宫女太监全带在身边,耀武扬威。
那些冷嘲热讽的话连皇后娘娘都受不了,让我家小姐先走,那几个得了势的娘娘还在那里笑得那叫一个张狂。
想我一个奴婢,身份卑贱,否则非得给那几个势利眼几巴掌不可。”
“竟有这样的事?真是太过分了!那几个奴才眼里还有没有主子,如此忘恩负义,不忠不孝的奴才,就该打死,留来何用。哼!”
董舒颜站在屋子里,听完碧儿的话,气愤难当,“是哪几个得了势的宫妃在那里嘲笑人,还耀武扬威?
说与我听,我倒要去会会她们怎么个得势法,云儿,咱们这就去皇后娘娘那儿请安。
看是哪些个不长眼的东西在那里巴结奉承,敢不把玉莲放在眼里。”
董舒颜说着话,带着云儿就往外冲。
“娘娘,娘娘,你慢点,奴婢跟不上。”云儿在后面追着董舒颜,追得上气不接下气,也不知她哪里来那么好的脚力,就跟飞似的。
两个人一前一后,朝凤仪宫走去。
偌大的宫殿,皇后荣敏坐在主位上,表情恹恹,几个宫妃以蓉嫔乐芙蓉为首,自顾说着话,笑得张狂肆意,时不时还要问问皇后的意见。
许是寂寞久了,又怕她们都走了,自己一个人在这皇后寝宫内冷冷清清,荣敏也只好忍受她们的喧哗和放肆,听她们说笑。
贴身侍女阿青本想替她将人赶出去,却被荣敏阻止了。
“娘娘,她们这么吵闹,根本没把你这个皇后娘娘放在眼里,实在是太放肆了。”
“由她们吧,她们能想着在凤仪宫多待会儿,权当给本宫解闷。”荣敏说话有气无力,忍气吞生。
正在这一屋子闹的闹,笑的笑时,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启禀娘娘,颜妃娘娘在殿外来给娘娘请安。”
董舒颜?这个名字钻入荣敏的脑海让她精神振了一振,忙端坐在凤座上,故作威严道:“传。”
其他嘻笑的宫妃一听说颜妃来了,也停止了笑声,各自表情不一,有的鄙夷,有的惊恐,有的冷笑……
因为论位分,品阶,还无人能超出董舒颜和荣敏,所以大家自然对这个颜妃是要恭敬行礼的,别看她位分不及皇后,可宫里的嫔妃还没人敢在她面前放肆。
太监出去传话,凤仪宫内持续安静着,直到那一抹着撒花金烟罗绣裙的身影出现在大殿上时,也无人敢随意说话。
此时的董舒颜暂时收敛了在庆华宫的脾气,款款走到荣敏的凤座下,屈膝行礼,嘴里道着请安的话。
“妹妹不必多礼,快起来吧。”荣敏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