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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1 / 2)

作为陪葬入住皇陵,在龙气环绕的墓室,白溯常常会想,若是自己时时为他祈福,他的结局又会怎样?想了很久,最后的最后,结论是不会改变,错的是时代而不是自己……尽管明白如此想,才能让自己不至于自责到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皇陵灵气充溢,这里的陪葬玉石几乎都修炼成灵,有的化为人形,与自己的爱主躺在一起,目光飘渺,时时笑意,时时悲戚。白溯所在的棺里放满了皇帝生前喜爱的玉石,它们的岁月比白溯长久,不时化为人形议论皇帝身前,对着皇帝叹惋不已。

白溯冷漠的性情让他难以与其他玉石相处,更无所谓成不成灵,双眼一闭,十年百年也就这么淡然过去,没有热闹尘世,没有可觅温暖,冰冷寂静的皇陵,玉石们面对的也就是生前主人的残骸,只能回忆只能叹息,终于还是有玉石选择了碎裂,漫长的等待,冰冷的棺椁,没有主人的岁月,受够了一切,生无所恋,生无所依……

漫长的岁月,白溯睁开眼发现自己成了灵,白溯化成灵体出了棺椁,化为人形,长明灯光里,暗河流水前,如瀑黑发,细柳画眉,桃花媚眼,如翼薄唇,身体修长而匀称,身材略瘦,但有实感,白溯半分新奇半分淡然,修长的手指划过自己每一个部分,感受着作为人类的感觉,玉石们热情搭话的频频而来,均被白溯冷漠拒绝,像白溯这样孤寂冷漠的玉石,在这种寂寞孤独需要伙伴的环境中是很少见的,但是一旦出现便是异类,自然会有排斥现象,但玉石们的单纯热情让他们渐渐坦然接受了这么个不愿意亲近它们的存在,路过相遇依然温和打招呼。如此执着而热情的集体,白溯即便是钢铁的心也融化了,更何况他的本性也是善良的。

皇陵里的日子总归是要打发的,还好皇陵随葬丰厚,文房四宝自是有,闲来无事和墨友们书书画画倒也清闲自在。只是,白溯不知,他的不激进让他成灵近乎用了千载时光,就在他的冰霜冷面将要融化的时候,一群不速之客到来,再次让他见识到了何为人心黑暗。

盗墓贼们流着鲜血踏着同伴的尸体潜入皇陵,精良的设备让他们不至于太吃力,只是面对搬不走拿不出的玉石,他们竟是丧心病狂破坏到底,白溯眼睁睁看着一个个对他微笑的伙伴被装进乌黑的麻袋,眼睁睁看着一位位和蔼慈祥的石像玉像被毁坏得无法辨认,碎裂的玉石,一个个灵体悲哀逝去……一切都无能为力……伤害再次发生,恐惧让心灵再度冰封……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可爱的清泽要出场了,其实从前面来说这是一篇甜文,只是结局非常不好,不好到作者都哭得内牛满面。

☆、清泽

辗转颠簸,白溯不知道自己和同在皇帝棺椁里的同伴们被转手了多少次,同伴们都是嘴上闲不住的,一路唧唧咋咋既担心又兴奋地讨论着他们的归属,寂寞了太久,玉石们一方面害怕被摔碎一方面又急迫想有爱护自己的主人,只是他们或许都忘了皇陵里那些悲哀灵体的逝去,或许是白溯对他们要求太高,毕竟各个玉石继承主人优良性情的同时也有可能染上每个人都有的自私……

白溯是抵死也不愿意让这些混蛋拿自己去卖钱,于是,在一个依然颠簸的夜晚,白溯在同伴们的惊呼中化为人形,跳车脱逃,忍着满身的剧痛,白溯勉强爬入无人的小巷,晕了过去。玉石的躯体太过脆弱且难以修复,一点小小的伤害都可能造成蚁洞崩堤的危险,这也是许多玉石不敢逃跑的原因之一。

不知过了多久,白溯在一片吵嚷中醒来,一双温柔如水的眸子满是笑意地凝视着自己,白溯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已经变回了珠串。白溯打量着这双眸子的主人,第一印象是一个亲和力很强的男人,穿着在白溯看来很奇怪的服饰,清爽的短发,在白溯看来颇为刺眼,于是白溯给他的结论是奇怪但感觉不错的男人。“你真漂亮,你的主人呢?”男子含笑着询问,白溯大为吃惊,这人知道灵体的存在?“唉,把你丢到失物招领似乎不大好,你长得这么漂亮准被有心人霸占的,还不如从了我。”男子狡黠一笑,“我叫凌清泽从今往后就是你的主人了,你可要善待我啊。”白溯愣愣地看着男子,心底升起一丝奇怪的感觉,第一次有人是真的对自己说话……

凌清泽将他戴在左手上,漫步于忙碌的城市街道,在白溯看来这样的世界已是沧海桑田,一切的一切都太过于陌生,钢铁屹立的高楼大厦,四处奔驰着冰冷的铁箱子,唯一不变的人类穿着奇怪而奔放的服饰。千载的时光,曾经的时代已经灰飞烟灭,新的时代新的世界会不会不会受到伤害?白溯微微有了期待。

凌清泽住在一栋公寓里,温和友善的男性在这里吃得很开,左邻右舍招呼不断,凌清泽一一回应,在白溯看来这是一个亲和力不错的男子,只是,总感觉有些不对。“林大嫂好,今天晚上我可以到你家蹭饭吗?”“当然当然,尽管来,大嫂会好好招待你的。”“张小姐,我最近又经济短缺了,回头找你借点钱啊。”“啊?嗯,又缺钱了吗?没关系的,你要多少?回头我拿给你。”张小姐脸红到了耳根,一脸羞涩。“那就谢谢啦。”凌清泽笑得天真无邪。“李小鬼,你又淘气了啊,来把手里的棒棒糖给哥哥,哥哥回头给你买更好的。”不由分说抢了这孩子的棒棒糖,李小鬼很无辜地盯着凌清泽:“你上次说给我买的德芙还没买呢。”凌清泽含着棒棒糖,含糊地说:“这不缺钱吗,回头买给你。”逃跑一般走掉了。白溯摇了摇头,怎么感觉这个人在欺负这些左邻右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