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如脸色蓦然一变，旋即理直气壮道：“奴婢是自幼跟着我家小姐的，皇上……皇上顾念我家小姐，所以留奴婢在宫里……”
陌云笙眉头扬了扬：“是吗？”
她看着清如，目光清冷，却格外凌厉。
清如原本想好的一肚子说辞，此时被陌云笙这么一盯，登时脊背生寒，可她暗自给自己打气，硬是梗着脖子和陌云笙对视。
“是萧妃还是柔妃？”陌云笙漫不经心的问道。
这宫里，能在夜邶凌眼皮子底下动手脚的，数来数去，也就那几个人！
清如眼神凶狠，不答。
陌云笙有淡淡道：“还是皇后？”
话落，她望向清如，目光带着洞察一切的犀利。
清如眼底闪过一抹慌乱。
陌云笙冷笑。
柔妃被打入冷宫，送去寺庙修行，萧妃已经被处死，就算当初是这两人动的手脚，现在也没那么大本事插手内宫的事。
可皇后就不一样了。
这后宫本就是她曾经的天下。
有几只漏网之鱼也是情理之中。
这么看来，当初撺掇林宛旸私闯灵犀宫的人该是皇后才是。
呵。
她从来都没小瞧过皇后。
就算是生前，都不曾小瞧过她。
只是她一直表现的贤良淑德宽宏大度，也不曾和她有过什么不愉快，她便也没太关注过她。
只是现在想来。
当年她贵为皇后，被自己压一头，又怎么可能真的一点儿都不介意？
当年的额事，菊青说了，是皇后带着萧妃所搜集的证据去御书房逼夜邶凌的，凡事都有出头鸟，她做那个坐享其成的。
呵。
她还真是低估了她。
如今事情败露，萧妃被处死，皇后只是被废，送出了宫，毕竟曾是一国之后，夜邶凌没有对她赶尽杀绝，她倒好，现在反倒对她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