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你在河南走动时,曾和我们一帮人干过一票大买卖。”
常胜这才想起来,恍然大悟道:“你是‘立地龟’归齐山?”
归齐山道:“一别六年,难为常老弟还记得我,哈哈。”
说着,他把座位移到了又黑又柴的同伴身边,一边叫店主人把另一张桌子同他们这桌拼在一起,一边热情地招呼常胜等人,道:“几位过来坐吧,都是江湖朋友,没甚拘束,也好互通有无。”
他身边又黑又柴之人已经吃完了,正用衣袖胡乱地擦着嘴。
常胜等几人也爽快,就打算过去和他们坐一桌。
经过头戴斗笠的二人桌边时,连春花故意一面用手作打扇子状,一面冲他们笑道:“大热的天,身上捂得严实,头上也罩住了,二位不会出汗吗?”
其中一人声音冰冷地回她道:“肥猪婆,少管闲事,有多远滚多远。”
被人骂到了痛处,刹时,连春花的脸色胀成了猪肝,厚大的手掌就欲挥出去。
常胜连忙挡在她身前,道:“天热,是人就难免火气大。妹子,别太在意,咱们出来可不是为了和别人制气的。走,归老哥在那桌等我们呢。”
说话间,他拿眼光瞟了那两人一下,又用力朝连春花使了好几个眼色,摇了摇头。
连春花明白他的意*
常胜当即摇头道:“别忘了,‘南华帮’已是韶关唯一的帮派,哪里再来其他帮派?”
“几位先听我一句。”归齐山终于接过了话头,道:“事情大致如连妹子所说,但‘南华帮’的对头并非韶关本地帮派,而是外来的势力。”
常胜问道:“哪里的势力?”
知道他刚和官兵干过仗,心下难免有所顾虑,归齐山忙道:“我的那位朋友只是个买卖人,所以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但常老弟放一百个心,我可以肯定不管是哪里的势力,都绝不会是官府的势力。”
常胜点了点头,瞧向另三人,声音放大了不少道:“既然这样,我们就趁此机会,和归老哥、金兄弟一起去韶关捞一票吧。你们看怎么样?”
他话音刚落,门口就有一人探头往里面张望了一下,似是把屋内几人都扫了一遍。
黄芩注意到探头之人正是那三个骑马之人中的一个。
稍后,那人叫道:“店家,给我们安排一间屋子住宿,把马匹也牵去马棚。”
店主人从柜台后转出来,颠颠跑过去,领他们到后面的土屋,然后又调头出来把三匹马从栓马桩上解下,牵进了马厩里。
等他安顿好回来客栈前时,天色已阴沉了下来,西边一桌上那两个头戴斗笠之人提出要走,叫店家把喂马、饮马的钱给结了。
店主人苦口婆心劝他们道:“二位爷,还是住下来吧,马上就有暴风雨了,真的不能在这种时候翻山过去啊,就算你们不怕山路湿滑,有能耐翻过去,那两匹马怕也走不了。”
其中一人道:“不妨事,马蹄上钉了防滑钉,不怕滑。”
另一人低笑一声,道:“我们的马还没有走不了的路。”
见终究是劝不动,店主人只得给他们结了账,让他们走了。
韩若壁跟着到了门口,瞧见那二人解下黄膘马和紫骝马,翻身上马,而后四臂抖动,八蹄飞扬,往冠豸山去了。
回头瞅见店主人也在眺望那二人,韩若壁笑道:“他们的胆子真够大的。店家,你说是不是?”
店主人摇头叹道:“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摔死的都是胆大的。”
说完,他转头去到灶
间忙活起来,看来准备晚饭的时候到了。
韩若壁也回到桌前坐下。
另一张桌上的苗玉杰拿眼睛瞟了他几眼,见他没甚回应,也就继续冷着脸一口一口地喝起芦根水来。
这时,归济山从长凳上站起,望了眼门外,喃喃道:“黄膘紫骝......没想到会遇上他二人。”
金四郎忽然道:“你认为他们就是前几年江湖上风头最劲的那两个杀手?”
他的嗓音很是沙哑。
常胜等人诧异地瞧向他,仿佛看见了哑巴说话一样。
之前,他们几乎以为金四郎面上的那张嘴除了吃喝外,根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