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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1 / 3)

研的手心輕撫在了自己的臉側,她輕聲細語地說道:「和你回東京,剛開始還好,但等過了幾天你一定會開始想自己的決定導致我和勇太分隔兩地。你會認為我為你犧牲很多,必定會因此責怪自己。然後,你將一切都背負在了自己身上,我的學業、未來……人類少女與獨眼食屍鬼的畸形戀情,我的性命……很多很多,你那聰明的腦袋裡會列出如同課表一樣準確繁多的文字,然後一步一步走得更為艱辛痛苦。你會說你不在意這些,這些都是你應當背負的。但是啊,我不想讓你這麼做。」

「金木君,我愛你。人們對速食愛情和一見鍾情大多都抱有負面想法,可我並不認為。既然能遇見,能愛上,無論時間長短……相遇、相知、相處……只要這段時間裡幸福就行了。你對我而言,就是英雄哦。」

「英雄啊……會有很多很多責任。但是愛,不能成為壓在你身上的職責。」語音落下後,織部千明親了一下金木研的手心,眸子中水色浮出卻未掉下一粒淚水,她聲音有些顫唞地說道:「請不要自責,不要從自己的身上尋找錯誤。這會讓我心疼……金木君愛著我麼?」

「當然!」金木研顫了顫雙唇,有些急切地說:「但是我也不在意……」

「那麼就請不要讓我心疼。」織部千明打斷了金木研,她放下金木研的手,說:「明天就結束吧,金木君。」

她的話語之中沒有能讓金木研反駁的餘地,她的雙眼之中有著讓金木研悲傷的堅定。溫柔的金木研不明白織部千明的意思,也不能完全理解這樣的做法。但他清楚的知道織部千明是在為他考慮。

你又何嘗不是……溫柔得讓人心疼呢?

腦海之中浮現出的這句話讓酸楚不斷湧出,他強忍下來,過了好久才點了點頭,說:「好……我知道了。」

……

…………

第七個晚上是唯一一個他們沒有同寢的夜晚,被褥與被褥之間的空隙怎樣都合不上,就像是忽然出現的裂痕,讓金木研措手不及。

織部千明已經睡去,平穩的呼吸和縮在被子裡的身體讓他看不見少女的容顏。散落而開的長髮讓他忍不住用指尖輕輕摩挲,略帶涼意的觸感彷彿掃在了心上。

在睡前織部千明就整理好了自己的行李,整齊的放在了櫃中。待天亮,她脫下浴衣穿上便服後就會離開自己了。坐在飛機上往與他完全不同的方向離去,未來是否還能再相遇,他們之間是否還會有交接點,他都不知道。

未來啊,這是多麼虛無的說法。沒有人能預知的存在卻又總是不斷妄想的存在。

金木研無法永遠離開東京,因為古董在,同伴在,他的責任還在……也許,給他幾年的事情,待他把一切都處理完畢之後便能去北海道找織部千明瞭。

但是,幾年後又會發生什麼變化呢?萬一時間拖得太長,織部千明是不是會跟別人走在一起,然後在下雪的季節裡和別人結婚。

很多很多的想法和猜測充斥在金木研的思緒裡,雜亂成一團不斷刺激著他的心臟。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恐懼佔領了他的全身,隨著少女一聲聲的呼吸變得更為嚴重。

他起身,合上窗戶和窗簾,默不作聲地打開了燈。黑暗的屋內明亮了起來,燈光隔著眼皮刺激瞳孔,織部千明皺了皺眉頭,瞇著眼不知發生了何事。待到眼睛好不容易適應了之後,一層陰影覆蓋在了自己身上。

織部千明改為平躺,睜開眼睛看見金木研撐在自己身上,神情複雜。她從被窩裡伸出手,摸了摸金木研的側臉,問:「怎麼了?睡不著麼?」

回答她的是一個吻,金木研一聲不吭咬著織部千明的嘴唇,一手掀開了被褥,手稍微一動,抽開了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