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那這個呢?」他怒瞪著她。
初靜的小臉火紅一片,「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不懂?」他瞇起眼,粗聲道:「那就尖叫吧。」
她瞪大了眼,懷疑自己聽錯了他的意☆
他握緊油漆刷,奮力揮動著,用力刷過了一面圍牆,彷彿這樣做,就能用白色的油漆,把她的臉也塗掉。
在他過度賣力的工作下,手邊的油漆桶很快就空了,他繼續扛來另一桶油漆刷地板。
可即便他塗了一層又一層的防水油漆,刷上一次又一次的白,卻還是無法忘記她。
即使他已經發現了她的謊言,他卻依然想要她。
就算是現在,他還是想下樓,用力搖晃她,對著她咆哮,強迫她接受自己。狗屎,伊拉帕,你真是他媽的可悲!那個女人以你為恥啊!他憤怒的想著,但當他看著被刷得白得發亮的牆和地板時,他卻也看到她在同樣雪白的雪地裡,堆著的那兩個雪人。那是假的,只是那個女人拿來打發時間的遊戲而已,就像她也把他拿來打發時間一樣,她只是在利用他!
他告訴自己,內心深處,卻有另一個聲音在抗議。
若真是如此,她就不會試圖保護他。
當麥德羅來時,他清楚記得,她抓了槍跑出來,挺身擋在他的面前,她甚至要求他和她一起回屋裡,也不願意讓他單獨面對敵人。
那女人若真要利用他,又何必保護他?
可她以他為恥啊!
再一次的,他警告自己。
但心頭,卻開始動搖。
他記得她的笑,記得她溫柔的撫觸,記得她緊握著他的手,和他一起看旭日東昇、看夕陽西下。
不自覺的,他放慢了刷油漆的動作。他記得她眼裡的依戀……那,不是假的,不可能是假的。如果不是,她為什麼要說謊?他掙紮著,懷疑自己太過渴望她,才開始替那女人製造藉口。
「喂,小子!」
耿野粗魯的叫喚,在身後響起。
他猛然回神,停下手邊的工作,轉頭看去。
「下樓吃飯了。」她父親說。
他站起身,才發現已經到了中午。
頂樓的天檯面積很大,這楝樓都是耿家的,他們忙了一上午,才刷了一半。
他餓得飢腸飢腸轆轆,沒有多說廢話,他和那男人一起下樓吃飯。
那個女人沒有出現,幸好沒出現,不然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麼奇怪的事。
有一部分的他,很想質問她為什麼說謊;另一部分的他,則想將她拖到最近的房間,將火熱的慾望埋進她的身體裡,強迫她承認她在乎他。
不管是哪一個,都會讓他慘遭她的親衛隊圍毆至死。來到她家後,他發現她在他之前還是處女是有原因的,任何一個男人想追她,都必須經過她家人這一關,光是她恐怖又強壯的父親,就足以嚇退一海票的追求者。下午時,他和她父親回到天臺繼續刷防水漆,阿浪和另一個他沒見過的男人來幫忙了一陣子,然後又離開了。
除了簡單的招呼之外,他保持著沉默,只做著自己的工作,卻始終無法將她從腦海裡揮開。
他將所有的牆面和地板都漆成了白色,她的一切卻依然鮮明的映在心中。
刷油漆的工作,單調又乏味,但在不知不覺中,消耗掉他大半的怒火。
當他和她父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