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面真人身上涌动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冰冷的眼神如刀子一般死死盯着李青山，缓缓问道：“你确定要我把宝物都给你？”
声音平淡，似乎没有什么情绪，但或许下一刻，就会出手。
对于这枯面真人这般反应，李青山也丝毫不觉得有意外，毕竟价值两三亿灵石的宝物，任何人都不会随便交出来，况且，还是交给他一个真元境修士。
李青山转过头来，悠悠道：“一名金池境修士，身体自成一片小天地，可以轻易的掌控肌肉骨骼，变幻体型相貌。而掌门大人都已经是辟海境真人，还戴着一个面具，想来，不是为了遮掩相貌，而是为了遮掩另外一些见不得人同时很难遮掩的东西。之前，掌门大人离开了一小会，回来就说那万兽真人来不了，想来是在极短的时间便将其打败。不过，据我所知，万兽真人修为可能比掌门大人低一些，但他有多名实力惊人的妖兽，总体战力足以抗衡辟海境中期的真人，这般被迅速击败，想必掌门大人会某种可以迅速提高战斗力的功法。而我刚刚从沉血之地回来，正好也知晓一种功法可以在很快的时间内提高战斗力，只是催动那种功法的样子实在不怎么好看，掌门大人，你不会百年之前也进入过沉血之地吧？”
枯面真人身形不动，也不回答，但冰冷的眼神中已经带着杀意。
李青山笑了笑，知晓自己说的没错，不过，他之所以得出这些结论，可不是推理出来，而是之前枯面真人回来之时，身上带着一丝咒印独有的诡异气息被他感觉到了。
“掌门大人，你可没必要杀我灭口，你不是第一个得了那功法的人，也不是唯一成功带着功法离开沉血之地的人。事实上，我之所以进沉血之地，就是想帮一位前辈解开这种功法。不过，掌门大人似乎找到了某种不让这功法吞噬神智的法门，不知道能否告之与我？”
枯面真人眼神越发冰冷，手中一动，啪的一声，将葛成子拍成了一蓬血雾，冷冷的说了句，“你知道的太多了。”
李青山表情有些黯然，轻叹道：“掌门大人，实不相瞒，我也学了那功法，或许下一刻便会成为一只疯狂的野兽。”
枯面真人愣了下，眼神中的杀意散了一些，停了片刻，缓缓说道：“倒也没有什么特殊法门，只要你道心足够坚定，神魂足够稳固，能抗住那功法的反噬便可。”
李青山眼前一亮，脱口叫道：“或者修得一颗剑心！”
这一瞬间，他明白了不少东西。
江一山为何已经变成青月妖狐后偏偏还能神智不灭恢复人形？只因为江一山本来就是来自剑心门的一名顶尖剑修，一颗剑心坚韧不移，才足以抗衡这诡异的咒印。
而且，他还明白过来，当年江一山在竹林中那般折磨他只是为了打磨他的心志，如是他再坚持一段时间，或许也会修炼咒印功法，就如同华铭那般。
不过，江一山这般做，很大程度上怕是为了研究咒印，而华铭就相当于一个实验品。
当时，他也是因为融合了荆无盐的记忆，蜕变有点大，跟江一山有了隔阂，才没成为一个实验品，但是谁又能料到，他现在身上带着比单独咒印更为复杂的青红十字纹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