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混沌,只知道跟着他,关上门前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老头像个机器人一样不知疲倦。
“所以,是这个老头砸死了钱小川,然后把钱拿走了?”白禾压低了声音,仿佛在讲一件不可告人的秘密。
江钊点头:“应该是,”顿了顿,“刚才我控制住他,他躺在地上做了那些动作——”
“先是表示有人吃了张平的心,然后吃心的这个人被打死了。这一切应该是发生在陈佳佳以为自己砸死了钱小川之后的。”
白禾回过神:“嗯,陈佳佳肯定没看见钱小川吃张平的心,因为她一直以为张平还活着。”
“所以她砸钱小川的那一下估计只是把他打晕了……”
“然后等陈佳佳离开,钱小川醒来挖了张平的心。被老头看见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砸死了他。”
“警察应该只跟陈佳佳说了钱小川是被击打头部致死,而她哪知道那时候工厂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就以为是自己把他打死了。”
*
夏沪说听了大叫:“哎呀所以你没杀人啊!”
陈佳佳的手却抖地比刚才还厉害,声音急躁:“万一我砸的那一下已经把他脑袋砸坏了呢,万一是共同致死呢,万一……”
被江钊打断:“我刚才打电话给李警官问了,就是当年案子的负责警察。他甚至都没提到钱小川前额还有伤,”一顿,“陈小姐,他的死基本可以确定跟你没关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是我第二个作者号,之前写过一个短篇叫《绝春城》,悬疑破案类。因为没什么水花我挺难过就换了个号hhhhhh有兴趣的盆友可以去看看啊嘿嘿
☆、30
“砰砰砰”几乎同时响起三声关车门的声音, 或者说是砸门更为恰当。
——他们被陈佳佳赶下车了。
车门关上的一刹那, 夏沪说还没站稳,陈佳佳就开着车绝尘而去, 留给他们一嘴尾气。
一向好脾气的夏老哥快被气死了,连蹦好几下,伸出右手冲着车飞奔而去的方向狂戳, 喊得破了音:“我敲里妈!!!”
可惜那车早就融入黑夜里看不见踪影了, 整条街只剩下了他们三人和几盏根本不亮的路灯。
夏沪说小跑几步到白禾身边,特不忿地嘟囔:“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遇见过这种人!”
“什么毛病啊!咱们能算是她恩人吧!”
“没咱们她哪能知道自己没杀人啊!咱这是还了她个清白啊!”
夏沪说“咱们”、“咱”这些词说得顺溜,听得江钊嘴角一抽。这人是真不见外, 自动把自己捆绑上来了。
夏老哥接着喷:“她倒好,还生气了,一言不合就把咱丢在这荒郊野外!她气什么啊??难不成还特享受当杀人犯啊!”
“真是富二代的臭毛病!”
江钊双手插兜慢慢走着,面无表情听他发牢骚。刚才查了地图, 停车的地方离这儿有三公里,得走个三四十分钟。白禾走在他身边,双臂一晃一晃的, 左手缠着的白色绷带有血殷出来,江钊的视线老被吸引过去。想着得开车带她去急诊重新包扎一下, 他和夏沪说都不专业,也就知道点紧急处理的知识。
白禾却在开玩笑似的安慰夏沪说:“您谢天谢地吧, 还好江钊憋了一阵子才说,这地儿离北街巷子不远了。要是一上车就被告诉陈佳佳了,咱们可就得从工厂一路走回来了, 十多公里呢。”
夏沪说还是恨恨地:“早知道就不该告诉她,让她到死都以为自己是个杀人犯!”
白禾低头看自己的脚尖想,说不定那样她反而会更好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