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封宝尸喂血。
没有颤唞,在宝火满布全身后,刘军缓缓坐起来了, 直勾勾盯着她。
白禾被看得心慌, 生怕“骗”不了他,下意识做了个吞咽动作,试探着开口:“爸爸?”
他几乎是立刻变了表情, 满面惊喜:“小婷啊......”
很简单的三个音节——父亲叫女儿的名字而已。
可也不知道怎么的,白禾登时觉得喉咙发梗,眼也酸了,扯出个笑容答应着:“唉, 是我......小婷。”
*
解怨的关键是让刘军见着刘婷婷的面。
可真的把刘婷婷的尸身从鄂多带回位于格其的埋尸地根本不现实。
一来,从警方眼皮子底下偷尸体是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二来,实在不人道——刘婷婷的母亲明天就来认尸了, 这时候再把人家女儿尸身带走了算个什么事儿。
而且死了才终于能被亲人接走,对刘婷婷来说算是个来得太晚且微不足道的安慰。
于是江钊就想出了这么个“李代桃僵”的办法——让白禾假扮刘婷婷。
出了鄂多市局, 他在后备箱翻出一件皱巴巴满是暗红色血痕的衣服,说:“还好没扔。”
那晚江钊放血与刘婷婷肚子上的伤口相对, 手上必然沾到她的血了。哪怕只有一丁点,他当时穿的这件衣服上应该也是蹭到了的。
“它们没人类那么缜密的★
还有挺多事儿要聊的——关于解怨啊,关于五行术啊,关于“上帝”啊......还有必须得在大白天说不然她不听的“闲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卷完
☆、赌石(修)
白禾有个这么些年作息不规律留下的毛病。过于疲惫后松懈下来总是会好几天都迷迷糊糊, 一多半的时间在睡觉, 剩下的时间在哈欠连天。
下了飞机回到家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
恍惚听到手机铃响,她翻了个身用被子挡住耳朵, 没有要管的迹象。
可那来电人极有耐心,一股你不接我就吵死你的气势。
被烦得抓心挠肺,白禾眯着眼伸手想把手机关了。可触到的瞬间动作僵住, 一个念头闯进脑海——不会是江钊吧, 说了让等她电话来着......
于是把屏幕贴到面前,挤眉弄眼适应了好半天才模模糊糊看清来显示——沈学长。
有点失落,也就一点点吧。
摁下接通键, 把手机放到耳朵上手就又缩进了被子里,无精打采地说:“扰我清梦,你最好有要紧的事儿......”
“在家?”
“嗯。”
“十万火急,来工作室帮忙画几张技术图, 有偿。”
根本不给拒绝的机会通话就被掐断了,下一秒白禾收到他的微信红包,不多不少一百人民币。赠言——为兄快揭不开锅了。
收下红包, 撑着床坐起来,睡时间长了脑子都是木的。想起刚才自己下意识希望打来电话的是江钊, 白禾搓了把脸翻身下床。
再给他一个下午时间,不来电话, 她就打过去。
白禾觉得在确定双方都有那个意思的前提下,谁主动倒是无所谓。
男女爱情这档子事里,时机很重要。
两个月前江钊让她讨厌的牙痒痒, 可现在就是心动了。但谁也说不好这么暧昧下去,再两个月后双方是不是还能有现在的感觉。万一拖得意兴阑珊了,在一起也没劲。
把悸动磨没了实在可惜。
*
再说江钊这边,八点睁了眼就想跟她联系,又觉得白禾一定还没醒,就开了盘游戏消磨时间。
十点半给她打电话,一起吃午饭正合适。
当然是没能如愿的。
姜束秋一个电话过来提醒他该回家了,今天是老姜的生日。
这位老姜——姜必言,是姜束秋的父亲、江钊的大伯。
父亲失踪不到两年母亲因病去世,十二岁开始江钊住进大伯家,到了大学毕业才搬出来。
没什么“豪门欺凌”的戏码,大伯一家对他非常好。不是那种“为了让你成为废物所以不打你不骂你”的好,姜必言对他比对姜束秋还严格。
江家从古至今都这样,不分你家的孩子我家的孩子,只分施术人和备选人。施术人是所有长辈重点培养的对象。
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