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了解,何谈阻止?
而现在唯一有可能知道些什么的就只剩下姜必言了。可这位知情人目前徘徊在死亡的边缘, 所以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珍贵。
“我们明天就回去,去问问大伯。”江钊轻声说。
白禾右臂弯曲, 脸侧枕在上面,闻言微微点头,定定看了江钊一阵, 说:“你大伯上次为什么不把这件事也告诉我们呢?”
——把秘密都讲出来了,却唯独不提镀金胎在宿主命数耗尽会易主的事情。
“他其实说了,”江钊与她四目相对,“他说了让咱们把他带到万骨堆之后杀死他——一方面是为了保你平安,另一方面是为了让镀金胎回到它该回的地方,不给它机会祸害下一个人。”
白禾犹豫着开口:“应该还有别的办法吧……”
江钊抬手抚上她的侧脸,大拇指轻轻磨蹭着额前的碎发,沉默许久都没给回应,只是定定看着她。
白禾被他看得心有些慌,张了张嘴,想叫他的名字,可还没发出声音嘴巴就被他堵住了。
江钊的右手挪到她的耳侧,四指深入她发间微微用力扶在她脑后,大拇指有意无意地在她耳垂上轻轻蹭着。
手上动作轻柔嘴上却截然相反……
他动作霸道,舌尖不断挑逗刺激。却也仔细,像要探索清楚她唇齿间的每一处才能心满意足。
白禾被吻地浑身无力,脑子一片空白。微微有些喘不上气却也只轻哼了一声,竟然还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
江钊感觉到怀里姑娘跟小猫似的动作,忍不住乐了。
渐渐离开她的双♪唇,右手挪到她腰间,紧紧搂向自己。
两人距离极近,他能感受到她的一呼一吸,能沾染到她脸颊还没褪去的热气,看着她垂着眼微微颤动的睫毛。
心下一动,双♪唇贴上白禾的眼,一路顺着她的侧脸轻轻吮吻,小心翼翼。
游移到脖颈间,最后在她耳垂上落下一吻,轻声说:“会有办法的。”
看到白禾乖乖点了点头,他说:“睡吧。”一边在她后背轻轻拍着,像哄小孩子入睡一般。
……
怀里的姑娘呼吸平稳,江钊却难以入眠。
——会有别的办法吗?
阻止镀金胎进入下一个人的身体想来只有两条路——重新把它锁入地下或者彻底让它消失。
可前者需要结束大伯的生命,后者十九年前他的父亲和白禾的母亲就尝试过,结果是全军覆没……
如今他们能找到别的出路吗?
*
出了机场江钊先拨通了姜家宅子座机号码,无人接听。接着打赵红英的手机竟然关机了。
最后给姜束秋打电话半天才接通,没等对方出声,江钊就问:“大伯又住院了?打家里电话没人接。大伯母手机怎么也关机了?”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许久才说:“钊儿,我爸去了,”一顿,“自杀。”
江钊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直叫,语无伦次:“不可能……什么时候?怎么不告诉我?现在……”
姜束秋打断他:“昨天下午,割腕自杀。因为正好是满月日,想到你应该在忙解怨的事情就没告诉你。”
顿了顿,“来医院吧,我把地址发给你。”
“怎么了?”白禾见他双目无神连忙问道。
他缓缓转头,说:“大伯死了,自杀。”深吸一口气,“你先回家吧,我得去一趟医院。”
说完刚想叫出租车司机停车,手却被白禾握住,听她说:“我陪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