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问:“不能找别人吗?你的大学室友之类的?”
白禾正捧着半个西瓜挖着吃,塞得满嘴都是, 口齿不清。
“我最好的朋友生活在美国了, 专门让她跑回来不合适。”
说着扭头幽幽看了江钊一眼:“不愿意见沈学长也可以啊。”
江钊闻言脸上笑容还没成型呢,就听她说:“那结婚的事就先放放吧,我再考虑考虑。”
江钊皱眉, 连忙说:“见见见!”
他非要把这个朱砂痣拍成蚊子血不可。
白禾乐呵呵把西瓜往他怀里一塞:“我洗澡去了。”
江钊看那半个西瓜,中间被挖了碗大个洞,一把勺子歪歪扭扭放在里面呢。
吃饭当天——
沈念舟面无表情地打量江钊。
虽然“妹夫”比他还要大两岁,可气势不能输。‖思‖兔‖在‖線‖閱‖讀‖
当了白禾这么多年学长, 不是亲哥哥胜似亲哥哥,考察考察妹夫是必须的。
他清了清嗓子:“您做什么工作的?”
“心理研究方面。”
沈念舟说:“做研究的?不太赚钱吧。”
这话问得违心,他平时最瞧不起动不动把钱挂嘴边的人, 可这会儿必须得这么问,总不能放心白禾跟个满脑子研究不赚钱没情趣的人吧。
江钊笑了:“是。”
这么直白的回答倒是把沈念舟弄得愣住了。
还没回过神就听对方说:“我家里还算有钱。”
“哦。”沈念舟说, “我家也有钱。”
说了就后悔了,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送菜进来的服务员正好听到了这段对话, 一脸懵逼地看了这三位顾客一眼——两位男士中间夹着位女士。
读过无数本玛丽苏小说的她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是两位霸道总裁为爱而战嘛......
白禾是忍不住翻白眼,闷头吃菜一句话都不想说。
*
下一年春节,江钊和白禾去尼泊尔旅游, 温度不冷不热很舒服。
两人去了鼎鼎大名的烧尸庙。
这里不是空有个名字,在河岸边真的燃着大火,一具具尼泊尔人的尸体在这里化为灰烬,落入巴格马蒂河,顺河漂浮。
人的一生,短短百年,从无到有终归于无。
总有人不信命,可虚无就是最终结局。只不过中间的这条路怎么走确实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白禾拉着江钊在对面看了许久。
......
傍晚两人回宾馆,顺路去超市买水。
结果他结账的功夫就亲眼看到一位尼泊尔小伙来跟他老婆搭讪了。
那人上来就直勾勾地对她用英语说:“你好漂亮。”
白禾英语不好,不喜欢说,听了笑着直摆手。
那人不放弃,竟然开始往外蹦中文词:“你、漂亮。”
白禾无言。
“我、没结婚。”
这时候江钊终于付完钱,几步冲过来拉着白禾就往外走,留给那人一句:“她、已婚。”
*
后来有了孩子,简单粗暴起名叫江白。
江钊看着缠着白禾讲了一晚上故事的熊孩子,忍不住一把把人拎到自己怀里:“爸爸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小孩摇头:“不要。”
“为什么?”江钊皱眉。
江白觉得爸爸的表情特别可怕,张牙舞爪想往妈妈怀里躲:“你凶,不要你!”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