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乘风嘿嘿一笑，也不解释。随手抓起一块鹅卵石，一运气较力，那鹅卵石变得四分五裂。张忠麟咂舌不已，捡起一块碎石捏了捏，确实是真的。“这就是功夫？”
“嗯，只杀人不表演的功夫。想学吗？”
“我都快三十了，还能学？”张忠麟眼中冒出希翼的火花，转瞬熄灭，轻轻摇头。
“有啥不能？我家老爷子说他的师祖就是三十多才学的拳，结果名震四海。你还没到三十不是？”
“真的？我这方面懂得少，你可别骗我？”张忠麟惊喜的差点蹦起来。
万乘风皱眉：“怎么我就那么象骗子吗？你们一个个都这么说，郁闷！”
“不是不是，你实在太厉害，你算算，格斗、射击、策略、计算、战术、武器，就连象棋都杀不过你，我们总得找点平衡吧？”张忠麟笑了，赶紧解释。
“呵呵，这还差不多。行啦，知道你今天有点不适应，只要是一个正常人都不会适应。可惜，咱们这一代人都需要适应这种泯灭人性的行为，因为，这世间是个吃人的世界，我们不吃人，我们的孩子就会被人吃，你想那样吗？”
“当然是吃人好一点！”张忠麟摇头，他有个五六岁的女儿，长得是粉嫩可爱，犹如雪团一样。要是他的女儿被别人欺负，他敢把天捅个窟窿！
“是啊，所以我们对待敌人的时候，只能是野兽。张忠麟，咱们会有很多战友从此入魔，变得嗜血，包括我也一样。记得在四维城那一战，我就血灌瞳仁入魔了，没有丘无涯舍身相救，我就是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怪兽！可是我不悔！为了这个苍老破败的国家，为了这有着许许多多愚昧的五万万同胞，我不悔！张忠麟，生于这个时代，是我们的不幸，也是我们的幸运，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而英雄总是带着一抹悲情。”万乘风抬头看着临近黄昏的天空，想起了战死的赵杰、赵大海···
张忠麟点头：“是，你说的是。道理我都懂，就是身体还适应不了。”
“唉，早点适应吧。以后打仗，端着枪的虾遗小孩子早晚要出现，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没办法，这狗日的世道就是这么残酷！”
“真的？虾遗那么强大，那一天真的会到来吗？”张忠麟瞪大眼睛，盯着万乘风。
“张忠麟你算术好不好？”
“我是梁大理科生，你说好不好？”张忠麟一撇嘴，很是自傲的报出自己的学历。
“那你怎么练小学算术也不会？六千万人里能有多少成年男人？五万万里有多少？十打一打不打得过？”万乘风更是斜着眼，嘴角上翘。
张忠麟马上反驳：“这跟人少人多没啥大关系吧？武器、后勤、兵员素质、将领素质···”
“唉，枉你也是上过中央陆军学院的人。我问你，《战争论》里关于数量和质量的论述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