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战天激战在人群中,手起剑落间收割着一条条性命,他如同是黑暗中走来的死神,在宣判着众人死亡,没人是他的三个回合之敌,他的身上金光璀璨,强悍的肉身刀枪不入,他的剑法出神入化。
野蛮,强横,无敌,
是他的代名词,支持他心中信念的是活着,为爱而战,为爱而活。
一干大剑师被杀破了胆,据闻歌战天在三宝斋一剑杀了剑宗,结果不言而喻这人必是歌战天无疑,所有人变得同仇敌忾,无论如何,他们都有足够的理由先杀此人。
杀了此人,便能平息一切。
歌战天在杀伐中看到了希望,比起前世,这个世界更加疯狂,想要得到想要的一切只有通过杀伐,他不知疲惫的重复着手起刀落,曾近被他视为尊贵的生命变得就像草芥一般,任由收割。
人命薄如纸,弥漫的血腥味让他闻之欲呕,他发现自己好像变了一个人,变的无比陌生,连他自己也不认识自己,歌战天渐渐麻木,他的手掌沾染着太多的鲜血,但他并没有停止。
他一停止就会死,他一死天下苍生都要陪葬,所以他只能牺牲小我而完成大我。
歌战天倚靠在边缘,握剑撑在地面上,身上早已染红了鲜血,这个时候苍生不过是他的借口,真正在他脑海闪现的是白傲月和那道为他不顾一切的慕容金玲。
“快...杀,不要让他有休息的时间,他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空拳难敌四手大家一起上,就不信杀不了他。”
天下苍生又怎能比的上佳人一笑。
歌战天发出狂妄的笑容,手中的剑直刺而出,随后噗的一声传出,穿过一位大剑师的身体,而他的身体一并撞在对方的身上,用力一冲,一下子推到七八个。
噗.......
黑暗下,每当歌战天的剑锋划过,便有一个人倒在血泊中。
残酷的战斗在司马家的演武场上进行着,血液从鼎盖边缘的缝隙渗出,如同染料染红了演武场,鼎盖内残肢断骸遍地全非,修士一个接连一个倒在血泊中,散发着冰冷的体温。
腥味刺鼻,惨叫声不绝,狭小的空间内分出两个战场,一边是慕容金铃与醉汉的地尊之战,两人占据了绝大部分的空间,在他们战斗范围内,凡是靠近之人非死即伤,像鸡蛋砸石头一般。
而另一边几乎是人挤着人,唯有歌战天所立的一处空地,刚好是以他伸手握剑为半径的一个圆圈,没人会想到,看似残破的木剑在他手中像是神兵利器,锋不可挡。
众人一度惊慌,由于空间的限制,空有一身本领无法发挥,只能用最愚蠢的肉身冲击,歌战天像是拖绳的野马,纵情的厮杀,每当他的剑举起,伴随传来便是让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前排的人完全被他杀破了胆,在不断的后退,纵然他们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能够诛杀歌战天,也没人愿当出头鸟,没人愿意接受在诛杀此人之后,成为地面上数百具尸体中的一位。
后方的人切是在向前推动,他们的身后正是地尊的交战之地,一擦既是伤,一碰便是亡。
前排不断后退,后方又全力向前推动,形成一种夹击之势,将所剩无几的空间变得密不透风,分毫也难以移动,完全相反的巨大挤压力生生将中间的人挤成轻伤,在由轻伤被挤成重伤,实力较弱着当场死亡。
歌战天高调的唱响杀伐,死亡的旋律在他手中弹奏,伴随众人那发自内心深处的惨叫声,谱写出了一曲来自地狱的歌谣,像是死神的号召。
黑暗之中,他包裹在青光中,一人独挡千军,勇不可挡,他缔造着杀伐,忘却了理智,但并不快乐,每一剑的落下都充满罪恶感。
归根本源,事因他而起,这些人都是最无辜的受害者,而今他在无情了结着这些前世无仇,今生无怨的陌生人,以他那来自前世保守的观念,这对于神经是何等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