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精灵少女捂着侧脸，咬着嘴唇却不敢多什么。
庄毅在旁边有点看不下去了，但刚想点什么，莉捂着脸已经开始回击。
“母亲你为什么不想承认神使大人的存在，是神早就了精灵族，才有了我们……我时候，您不是这么教育我的吗？您难道现在又要反悔不认了吗？”
半精灵首领面容阴沉，并未回答。
莉咬了下嘴唇，“族里的情况您应该知道，我们已经到了快要灭绝的边缘，能拯救我们的神使已经出现了，您还在固执什么？”
“能救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首领桑的神情也有些激动，“神使？他能做什么！无非是坐在神坛上让我们每跪拜！他能给我们带来什么！”
“母亲……首领的位置就那么重要吗？母亲……”
“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真正的神，”首领桑恢复了平静，注视着面前的女儿，“精灵族的消亡，半精灵的挣扎……一万年了，都是因为我们每都在对精灵神祈祷，从不会从自身寻找解决困境的办法。”
莉目光之中满是不敢置信，她像是刚认识自己母亲一样，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向后下意识的退了两步。
“你不是母亲……”
“咳，”庄毅在旁插了句，“首领，容我一句，可能，你们的精灵神确实是存在的。”
首领抬头看向庄毅，嘴角露出少许冷笑，“卑劣的人类，收起你那套蒙骗的辞！”
“我确实是人类，但我是曾经死过一次的人类，”庄毅阻止了下语言，“我跌入了深渊，意识已经沉寂，可当我觉得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又活了过来。”
他感觉半精灵的目光正朝着自己汇聚，尽量让自己放松些，把自己在月亮上的经历简化了，没有进行任何艺术加工，慢慢的讲了出来。
没有什么比真实更有服力；如果有，那只能是政客在选举时高呼的许诺。
一棵树，一个老者。
庄毅隐藏了那颗玉树崩溃的场景，只是老者给了他一颗种子，一种力量，就将他从月亮上打了回来，落点就是在这片森林。
“这股力量，”庄毅随手折了一段枝丫，放在右手中，将枝丫催发成一颗树。
“还有这颗树苗，这就是老人给我的一切。”
“我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神使，但那个老人的力量，大概能被称作神灵。”
庄毅把树扔到一旁，对着周围这些陷入迷茫和思索的半精灵笑了笑，“我对你们没有什么企图，真的只是落在了这里，然后遇到了你们。之前我在你们手中救下了那些闯入这里的人类，也是出于人类的立场。”
“但我推测，那位救了我性命的长者应该有让我帮助你们的意思，只是他自始至终对我的话很少，只有一两句。”
“神、神对您了什么？”
“呃……”庄毅犹豫了下，并没有把树大爷所的话复述出来，而是埋在了心里。
实在是怕吓到这些半精灵。
“恕我不能奉告，”庄毅摇摇头，“这是我其他的使命了。还是你们吧，如果你们有什么困难，而我可以力所能及帮上忙的，请尽管对我明。”
“另外，还有这颗树苗，”庄毅指了指自己头顶的树苗，“我来见你们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和植物系法师们研究下，能否把它从我头顶挪到其他地方，比如……一些隐秘、不怎么显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