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他怎么了？他……”
顾相思闻言神色瞬变。
把站在她肩上，脸埋在她颈窝的肉球捧回手心，夜色里目光一瞬不瞬的对上它蕴含了无数复杂情绪的黑亮双眼。
‘出事了’这三个字卡在喉咙口。
肉球和顾相思一直很有默契，一见她的神情便知晓她误会它的意思了。
脑袋立刻摇了起来，“没有没有，粑粑他没出事。”
因为急着解释，都忘记粑粑麻麻这两个称呼它一直都放在心底的。
“他只是……只是……”
刚出一个只是，肉球便哽咽了。
眼眶瞬间更红了，有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满脑子都是它刚刚冲到凌北寒车边看到的场景。
它之前在臭女人和那个博士的对话里知道，凌北寒的寒毒只有Q才有可能医治。
当时它想，凌北寒那么厉害，只是一个毒，应该没事的。
所以，权衡之下，它还是选择了臭女人。
臭女人好不容易才拥有现在的生活，它也不想看她回到以前那样的生活，不想让她难受，所以，它便沉默了。
可今……
就在刚刚。
它亲眼看到凌北寒寒毒发作后究竟有多痛苦，只是看了几眼它便承受不住退开，站在车边忍不住心疼的哭。
它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臭女人刚刚在车里会那么难过。
它记得那之后，它装作闲聊的问过楚旭尧，他过，凌北寒每次寒毒发作，都会持续很长时间。
它只是看一眼都觉得承受不住，而要持续很久的凌北寒，究竟受着怎样非人的折磨。
……
顾相思绷紧的神经陡然一松。
没事就好。
肉球红着眼眶，又喊了一句：“臭女人。”
“嗯？”
顾相思摸摸它的脑袋：“熊孩子，我现在没心情去想其他事情，有事等我陪着宝贝儿把寒毒撑过去了再，嗯？”
再重要的事情也没有凌北寒重要。
“可是……这和粑粑的寒毒有关。”
肉球见顾相思把它往站在一边的楚旭尧身上送，在他伸手要抱过去的时候，急急的又抓住顾相思的衣服，再次跳上她的手臂，拒绝被抱走。
它和楚旭尧可以沟通。
他着它便能看懂它要表达的意思，肉球不想让楚旭尧知道。
这是一个大秘密。
它也是那一次在墓地才知道，原来臭男人和K组织有那样的渊源。
内心倾向维护顾相思的肉球把决定权全交给她。
顾相思自然看得懂肉球的意思，虽然平时有些傲娇脾气臭臭的，但很靠谱。
分得清轻重缓急，这个时候这么急，还和凌北寒的寒毒有关，那一定是很重要很关键的讯息才会如此。
立刻把手收回，把肉球抱回怀里，看着它坚定的眼神。
内心情绪起伏过大，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对着楚旭尧和萧言点点头，便拉开车门上车了。
一上车，车门关上。
特殊玻璃隔绝着外面的视线，顾相思不用再压抑，一脸凝重的看着被她放在前方站着的肉球：“什么意思？”
肉球从被顾相思放着站好后，两只爪子便无处安放，纠结的不停互抠着。
不仅仅是动作，就连脸上都写满了纠结。
“你应该知道宝贝儿对我来的重要性，如果你知道和他寒毒有关的事情而不告诉我，就算你是为了我好，我也会很生气，并且绝对不会原谅你。”
顾相思只给肉球纠结几秒时间便出声。
她深知现在凌北寒寒毒发作的情形下有多痛苦。
就算知道肉球不提方法，只可能是因为会让她涉险才会闭口不提。
但在她眼里，如果可以有办法医治凌北寒的寒毒，付出任何代价她都是愿意的。
“我……”
肉球被顾相思严肃的神情惊住了，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瞪的大大的。
嘴微张，好几秒没吐出一个字。
在看到凌北寒情形时已经决定要了，但真要开口，肉球内心还是有着强烈的挣扎。
“我是Q？”
顾相思脱口而出。
重生在顾相思身上时，她没有任何关于以前的记忆，她不知道自己是谁。
之后，她也没想过要触及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