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染暗暗摇了摇头,没有再下去。
她知道,有些话,有些事,这辈子都只能烂在自己心里,不能对任何人,多一个字。
若了,只怕会将自己送上绝路!
“半夏,你去将那盒凝露玉肌膏,给洛文嫣送过去,就是我的一点心意。”
“姐!”半夏忍不住叫道,“那凝露玉肌膏是昭容长公主殿下赐给您的,乃是宫内御品,生肌养颜的好东西,统共就只有那么一盒!”
姐是怎么了,这样的好东西,却要给二姐用。
洛青染道:“那东西放着也是放着,我现在也用不上,去拿吧。”
“可…”
半夏还要再辩,但见洛青染面色不好,只好闭口不言,只是满脸不愿意的站在那,不动身。
“唉,”洛青染叹了口气,“那药膏再好,我现在也没有用得上的地方。你拿着这个过去,反而叫二婶她们打消些怀疑,你当她们都是傻子呢!你自己想想,若是搁在以前,洛文嫣出了这样的事,我岂能安坐?”
“对哦,”半夏听了直点头,“姐您的是!这要是搁在从前,您听了老夫人要打二姐,肯定跑去求情!”
“所以,你快些去吧。”
“哎,奴婢这就去。”
半夏行了个礼,转身去寻那药膏了。
端瑾王府。
“你什么?”墨曜双眉微蹙,看着下的夜止。
“回王爷,刚才右相夫人和国舅夫人还有她家大姐去了洛府,洛家二姐挨了洛老夫人的打。”夜止低着头,恭敬回道。
“原因呢?”墨曜不解。
“许是因为前几日右相府上百花宴的事,听,洛二姐害李姐掉进了水池里。”
“那当时怎们不见李家的人作?”墨曜微微眯了眯凤眸,李家,已经嚣张至此了吗?
“是因为…”夜止抬头看了墨曜一眼,欲言又止。
“有话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墨曜斥道。
“是,王爷,”夜止咬咬牙,回道,“派到洛家的暗探,是洛青染姐,模仿洛二姐的笔迹,写了一封信,又安排人送到了国舅夫人手上,国舅夫人见了信,就回去请了右相夫人,气势汹汹地去了洛府。”
“你是,洛青染构陷她堂妹?”墨曜的声音愈低沉,让人听不出喜怒。
“这…属下不知。”
夜止不敢直他是这么认为的,只在心里腹诽:原以为,这位洛姐不同于那些庸脂俗粉,今日看来,也不过是个被宠坏了的千金姐,心狠手辣,精于弄权之术。
可王爷都没什么,哪里能轮到他表意见。
只是,夜止心里,对洛青染,多少有些不喜了起来。
墨曜沉吟半晌,才又道:“去查查右相府上那日落水的事,记住,要事无巨细,查清楚了,另外,再派人去洛府二房看看,也许有什么疏漏了。”
“是。”
夜止恭敬行了一礼,方才退下。
夜止走后,墨曜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外袍袖口上的绣纹,沉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