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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八、激忿填膺(2 / 2)

作为至高王的副手,经历了多次大型战役,中土最年迈的帖勒瑞精灵——瑟丹在战斗方面的观察力甚至略高吉尔加拉德。他很快从诺多王子反常举动带来的震惊之中抽离出来,立即解决了眼前的敌人,伸出了佩带着火之戒的手用以回应。

只可惜,诺多王师的冲锋并没有维持太长时间。当伊西尔德现身边的面孔更换的度越加频繁时,他放慢了度。当他看到一直追随在身边的顾问的披风一直紧贴在腿上,无法再扬起,远处的索伦点燃雄雄烈火掉头而去时,伊西尔德停止了召唤风之戒的法力。他扶起了身边的一边倒在地上的重伤战士,又伸手撑了一把腿上伤口还在淌血的佛诺尔,出了回防的指令。

面对佛诺尔满是疑虑的眼神,感觉到一丝畅快的伊西尔德居然能出完整的话来,语调平和到令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

“父亲已经消失在火焰中,索伦也不见了,没必要再继续牺牲诺多子民。”用带着风之指的手死死攥着她往回走,伊西尔德有很多话想问。连他自己都感觉到心境变化太大,直觉上认为这种改变与佛诺有关。心急的伊西尔德甚至等不及回到军营的王帐,直接拉着佛诺尔钻进了前线的简易帐篷内。

进入帐内后,现对方开始挣脱被自己死死掐着的手臂,伊西尔德松开了手,却换上了更冷峻的神情直视着佛诺尔。“为什么?为什么我居然可以这样平静?距离杀死我父亲的索伦不过那么一点距离,我居然可以理智到放弃进攻?”

“因为杀戮!”尽管手臂被掐掐到近乎失去知觉,佛诺尔还是因伊西尔德潜藏在最深处的王者气息被激出来感到欣慰。她稍稍抬起头,用鼓励的眼神迎上满是疑惑的诺多王子,镇定地:“因为对敌人的杀戮让您找到了排解痛苦的方式。”

她没有把更多的原因出来。比如持有风之戒的诺多王子已经成为林顿子民心中无可替代的王,所出的指令自然只会让诺多士兵奋勇当先,没有丝毫质疑;比如火之戒出的快响应,实则是在向所有同盟军宣告林顿下一任国王不容置疑的人选;即便是最后同盟中唯一可以节制林顿王国的人皇,也没有胆量挑战风之戒和火之戒的力量。

同样是战场丧父,同样是王储,一个没有戒指的王子顶着难以想象的压力抗起了重担,一个却因为持有风之戒的原故,不需要经历任何波澜就可以稳稳坐上王座。两种截然不同的处境,让佛诺尔现要成为王者也不一定会很艰辛,至少眼前的伊西尔德不需要面对权利交替时的斗争。可是,这对伊西尔德来不一定是好事。他身上可贵的善良,不正是因为他一直躲在至高王的背后,从不需要甚至是没有亲眼见过压力和磨难才产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