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耀的嗓子像是在金属风箱里磨砂：“我，开车。”
方小薇道：“那到了这里以后，你是怎么处理你的车的？”
建筑物外围，都已经全是荒地，没有任何的东西和活物。
郑文耀脸上像是在哭：“被他们拖走了，他们说不能留下任何痕迹让警方追查。”
方小薇捏住了摄像机，几乎把镜头全部贴在郑文耀的脸上面。
她的声音才透着低压说道：“他们是谁？说！”
郑文耀浑身痉挛似的动了动。
“快告诉我，”方小薇像是循循善诱，“是谁指使你的？”
郑文耀眼睛瞪得极大，这次却不是因为眼皮上被贴了胶带，而是他自己死死地盯着方小薇。
方小薇似乎有些怒火，两只眼睛透着光芒：“为什么不说，难道你害怕报复？”
郑文耀依然死盯着方小薇不说话。
在外人看来，就是他死盯着镜头不动。
方小薇恼了：“你说、不说？”
郑文耀再次挣扎了一下，似乎想挣脱绳索，可是他怎么可能。
方小薇冷冷道：“别白费力气了，你觉得你饿了两天还能逃脱吗？”
早就是方小薇的手中肉，无法翻出五指山了。
这两天，苏小艾大部分时间都在休息睡眠，补充体力，这个时候，是她为数不多清醒的时候。
她看出了方小薇不想伤她，但是，因为某种原因，更不会放她。
她亲眼见方小薇折磨问话的过程，这个刚刚二十岁的女子，有一种不择手段的狠辣。
或许像是方盛文，驾驭商场的时候。
“既然你不说，也别怪我。”方小薇冷冷地，拿起了一旁针头。
针头即便没有药，扎在身上也是生不如死，特别人越虚弱的时候，对痛感则是扩大十倍。
郑文耀眼中露出恐惧。
苏小艾再也忍不住：“够了，住手吧。”
方小薇听见苏小艾的话，捏着针筒冷冷回过了脸：“……你最好不要管这些事。”
苏小艾盯着女孩稚嫩的脸：“你从方盛文那里跑出来，就是为了私自做这个？”
方小薇这几天的动作，她看在眼里，心里隐约升起一种很可怕的猜测，而且方小薇做的，正一步一步朝这个猜测靠拢。
方小薇捏紧了手里注射器，冷然道：“苏小艾，我调查过你，某种程度上，你应该明白我在做什么。”
苏小艾幽幽盯着方小薇，是的，她刚才一瞬间的确是明白了。方小薇私自报仇，而且手段不在乎的冷血，方小薇心里的仇恨有多深？
而且方小薇忽然从地上站起来，直直地望着苏小艾：“我，就是世上另一个你。”
——
警队里，小张拿着一份报纸急匆匆地来到梁国辉的办公室，抬起头，脸上都是闪烁的神情：“队长，被报出来了。”
梁国辉正焦头烂额看着手上的卷宗，闻言说道：“什么报出来？”
小张说着把报纸，往梁国辉面前一放。
梁国辉看过去，这是今天的太阳日报，在整个版面上，是一条重大的新闻标题：万盛集团隐藏多年前黑账曝光！副标题：疑涉足十年前重大假拳交易，拳王苏国平之败实为阴谋推动！？
郑文耀的嗓子像是在金属风箱里磨砂：“我，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