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钱笑笑并不在意道，“什么怎么算？是不是我闺女打的还是两回事儿呢？再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就凭念白那个丫头片子的几句话？”
不过顾湘湘，倒是也学习了钱笑笑的不聪明。
几十年后的人们常感慨：不怕队友太厉害，就怕队友太坑。
“你打弟弟了么？”墨白弯下腰，问着顾湘湘。
任凭钱笑笑，无论怎样给顾湘湘使眼色，顾湘湘还是挺起骄傲的胸膛，神气道：“打了阿。”
插不上话的顾维安唯恐两个人在公共场合打起来，于是开口主持公道。
“老二媳妇。”顾维安淡淡地：“既然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孩子又不可能撒谎，所以你是不是应该对我们家安凉道歉呢？”
顾洛寒本来在一旁吃饭，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过看到越来越多人围着自家媳妇，这才擦擦嘴，赶过去。
钱笑笑在一堆人当中很尴尬。
她垂着头。
顾洛寒拨开人群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墨白接着顾洛寒的话题继续下去，“这你得问问你的好媳妇儿了。”
前两的时候，钱笑笑和顾洛寒因为一件事，开始闹冷战，所以满月酒的时候，两个人才分开着吃席。
“你又做什么了？”现在顾洛寒看到钱笑笑，人家他媳妇有什么的时候，他的头都炸了。
“我能做什么？”钱笑笑趾高气扬道，“是你闺女做了什么，关我什么事。”
虽医院工作繁忙，骨罗汉很少在家里关心问候自己女儿的事情，但是只要有闲暇的时间，它还是会给他讲故事，一些人生的道理，教他做人的品格。
“二叔。”念白唯恐事闹得不大，她继续补充了句，“顾湘湘她打我弟弟。”
打人。
孩子才多大岁数，就开始变得无法无。
顾洛寒一看那还了得，直接严肃进行批评。
顾湘湘从被钱笑笑宠得无法无，本来是两个孩子之间的斗争，现在也变成了几个大人的口角。
“给你弟弟道歉。”顾洛寒按着顾湘湘的脑袋，“爸爸以前怎么教育你的？知错就改才是好孩子。”
顾湘湘虽坑亲妈，但是有一点却还是很争气的——犯了错误，就是不道歉。不仅不道歉，反而像市井混混。
顾念白吐着舌头，她道：“顾湘湘，你真丢人。”
孩子们之间的话大多都是无心的，但是作为大人的钱笑笑却往心里去了。
“你这没大没的赤佬，怎么话呢！我家孩子丢什么人，丢脸的是你。”
“二婶，你也丢人。”
孩子话都是没有大没的。
他们由于词汇量单一，表达不出太多的意思。
钱笑笑伸出长臂，想要给顾念白一个教训。
“你想干什么？”眼尖的顾洛寒直接钳住了钱笑笑的胳膊，他对她：“难道你还准备跟一个孩子动手吗？
“你也不看看，你大哥那个闺女都了些什么！”钱笑笑手臂吃痛，“肯定是大人没教好，所以孩儿才会嘴上没有个把门儿的学了去。”
“那要是按照你这样的法的话，那顾湘湘肯定是跟着你学的了？”
墨白只是轻轻地一句话，就彻底地堵死了钱笑笑的路。
她的脸，青一阵紫一阵。
“墨凉！”人在情急之下，什么话都能往外，钱笑笑的音调很高，“你得了儿子又能怎样?你记不记得，你第一个孩子难产死掉了?第二个还是被人拐走，现在生死不明?你以为你第三个儿子能够活的更长久？笑话。”
若是钱笑笑有骨气就算是骂人，墨白倒也觉得没什么，但她万不该的是，拿她的儿子事。
这一点不光羞辱了顾维安的身份，也羞辱顾洛寒。
“钱笑笑。旁人过去你什么，我都一直不相信，今若不是亲眼所、亲耳所闻，你的还要瞒到什么时候？”
顾洛寒很少在公共场合发火。
他不介意为自己的婆娘破一次例。
要是关于医院晋升的问题，已经够让过顾洛寒恼火的。
现在钱笑笑还在这里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