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发配,我感觉天都要塌了下来。
不是我不想去搞社教,而是我的爹娘都是年迈的老人了。他们一辈子只生了一个我,如果我远走苏西乡,他们的身边就会缺少我的照顾。我不敢想象万一我爹娘有个头痛脑热的,我这桶远水怎么能救得了近火?
我打电话把事情告诉了小姨,小姨在电话里说:“你先去我家,我还没下班,等我回来再说。”
我拦了一辆出租直奔小姨家去,我小姨是唯一可以全方位理解我的人。
平常我是舍不得坐出租车的,我的工资还不足以让我奢侈。但我现在要奢侈一回了。现在不奢侈,等到了苏西乡,想奢侈也奢侈不起来啊。
关于苏西乡的传说,我早有耳闻。据说在苏西乡,至今还处在差不多的原始状态。人们没有商品意识,也没有攀比的心态。比如农民一年到头喂一头猪,过年的时候宰了就挂在房梁下做风干肉,来人来客了,拿刀割下一块,或炒野芹菜,或炖莲藕,都是美味。
我有小姨家的钥匙。开门进去我就把自己扔在沙发里,小姨家的沙发是我的最爱,这套沙发是我姨父在部队搞来的。我很多时候梦想自己也有这样的一套沙发,可惜我的那点工资连个角也买不起。
小姨回来带来了很多菜,一进门就问我:“钱呢?”
我一头雾水的反问:“什么钱呐?”
“我今天给你的那个纸包啊。”
我说:“我还以为什么东西啊,我扔在抽屉里了。”
“傻瓜,那是吴倩给你的二万块啊!”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我说:“什么吴倩二万块啊?”
“你啊,还是个马大哈。快回去拿来,扔在破抽屉里多危险。”
“放心,小姨,我那破办公室啊,下班后连鬼影都找不到一个。”
我懒洋洋地伸了一下腰说:“我饿了,蒋晓月同志。”
“快给我去拿回来,不拿来就没饭吃!”小姨警告我。
我看她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开玩笑,只好下了楼,顺便在街边买了一包精白沙烟。
回到小姨家,见到吴倩正笑盈盈的坐在那里看电视,小姨在厨房忙来忙去的。
我把钱扔在茶几上,淡淡地说:“你来了。”
吴倩红了一下脸:“你的脾气还真大啊。”
我回了一句:“没脾气的还叫爷们?”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斗嘴,小姨在厨房快活地唱着歌。
吃完饭小姨说要出去办事,把我和吴倩留了下来等她回来。
小姨出门前把我叫到卧室里,从柜子里拿出几盘录像带对我说:“没事你就陪着她看录象。”小姨指了指外面的吴倩。
我搂了搂小姨的肩说:“你就不怕我们孤男寡女的在你家搞点什么花样?”
小姨居然红了脸,挣脱我的搂抱说:“我还就怕你不能搞点什么花样呢。牛在草堆下不吃草,就是死牛。”
我嘿嘿地笑,再次搂过小姨来,这次姨没有挣扎,我的手楼在小姨柔软的腰肢上,温柔若水一般漫过来。小姨点了一下我的额头说:“再过几天就要去苏西乡了,那时候就是想也没机会啦,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