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我说,站起身笑道:“既然大家都来了,今天我请你们吃饭,一定要喝几杯,为我们苏西典礼,提前庆祝。”
干部们都说好,说陈县长请客,不吃不是对不起自己,而是对不起我。
大家一齐起身往门外,我叫余味带他们去辉煌宾馆,自己留下来,准备打几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我打给徐孟达,嘻嘻哈哈地说回到乡里,想起省城的繁华,心里痒。
徐孟达儒雅地笑,说:“老弟,看你的心情,应该是如鱼得水,怎么会想起省城的繁华?其实老弟比谁都清楚,这繁华的背后,不知道藏着多少人间悲欢。还不如乡间的淳朴,人与人之间,都是一颗透明的心。”
我打着哈哈说:“徐总,兄弟有一事相求,你得帮我。”
徐孟达停顿了一下,哦了一声问:“你有什么事?要我帮你。我可是一个赋闲的人,手里无权无势的,怕是会让老弟失望。”
我依旧笑,说:“这事还真的要徐总你出手。只要你出手了,老弟我就能高枕无忧。”
徐孟达被我一顿说,弄得摸不着头脑,半天说:“有什么事,说得那么玄乎?”
我就把苏西搬迁典礼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说:“徐总,你是文化传播公司的老总,办这个个小活动,就是个手到擒来的事。可这事放在我们手里,却是比登天还难。”
徐孟达听完哈哈大笑道:“你这还算是找对了人。”
我赶紧说:“既然我找对了,徐总你就请移步来我春山县,现场指导。”
徐孟达豪爽地一拍手道:“好,我今天就到你们春山县去。再怎么样,这也是一笔生意。”
我笑道:“徐总,可能赚的钱不多啊。”
徐孟达笑道:“我们兄弟之间,还谈钱?钱是什么?他妈的都是婊子。”
我正色说:“徐总,做生意就要赚钱。虽然钱是他妈的婊子,可是没这个婊子,生活就会失去阳光啊。”
徐孟达哈哈大笑,笑毕轻声说:“老弟,你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我顿了一下,转而哈哈大笑道:“知我者,孟达也!”
挂了徐孟达的电话,我又给陈萌打。
电话响了半天才接,开口就有火药味:“陈风,你打什么打呀!催命是吧?”
我陪着笑脸说:“不敢。陈大小姐,鄙人好心问候,怎么?错了?”
陈萌在电话里笑,骂道:“陈风,你看你做了什么破事,害死我了。”
我吃了一惊,问道:“怎么啦?”
“还这么啦!我去调查你说的案情,阻力前所未有。原来的熟人都不敢跟我说话了。你就快把我弄得成孤家寡人了。”陈萌恨恨地说:“看你怎么补偿我!”
“你说,想要什么补偿,我都答应你。”我认真地说:“陈大记者,还得请你加快一点,我有急用啊。”
“快不了。要快,你自己来写。”
“我要是能写,还敢麻烦你陈大记者。”我小心地说,态度谦卑至极。
“你要不能写,我家微微能看上你?”陈萌冲着电话揶揄着我:“你不就是个县长么?现在发言稿都有人代笔了,自己哪里还会动手啊。当官了嘛,就应该有个当官的样子。”
我额头冒汗,对付陈萌这个女人,我一般是手足无措。
她等了半天没听见我说话,叹口气道:“等着吧,就这两天,给你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