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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记耳光(2 / 2)

我老陈家祖宗做没做好事我不懂。不过,我爷爷是被鬼子的炮弹炸死的,从这一点看,我老陈家即便做了好事也不多,不然不会落得尸骨无存的地步。

这样一想,老黄家的形象在我心里确实高大了许多。但我从小受到我爹的耳濡目染,认为男人才是世界,女人始终是男人世界里的一朵花而已。因此不管老黄家前世积了多少阴德,只要嫁给了我老陈家,就一文不值了。

陈雅致接受我是因为她打听到了何至是我表舅后,当然,我对这些事一点也不知晓。我只是在某天随着黄微微去她家的时候,突然就看到了陈雅致的微笑与慈祥。

陈雅致的一记耳光打得很响,整个走廊里都能听得到。

我没去捂发烫的脸颊,耷拉着一副脸孔赔礼道歉说:“妈,对不起。我没照顾好微微。”

站在一边的黄山部长鼻子里哼了一声,两道目光如柄寒剑一般,似乎要刺穿我的胸膛。

“我现在不跟你啰嗦!”他吐出这句话,眼光又像鹰鹫一样,抓挠着我的心。

“微微没事就好,要是出了半点事,我跟你没完的。”陈雅致恶狠狠地说:“你们老陈家全部赔上来,也抵不得我微微半根手指头。”

我唯唯偌偌的点头,不敢去与她的眼光对接。我知道她现在要我死的心都有!

黄微微回到我们的家,陈雅致一直认为是我的主意。本来她在娘家吃喝有人伺候,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天凉怕冻着,天热怕晒着。在陈雅致夫妇眼里,黄微微何止是一颗明珠,一块掌中宝埃她就是他们的生命,他们的希望,他们的未来。

急救室的门拉开了,出来一个护士高声喊:“谁是黄微微的家属?”

我赶紧答应着,几乎要凑到护士的胸口了,干着嗓子问:“情况怎么样?”

护士白我一眼说:“放心!”

这句话就像圣旨一样,又好像天外传来的福音,我差点就要手舞足蹈了。我顾不得其他,回转头冲陈雅致笑,大声说:“妈,护士说没事了。”

陈雅致跟了过来,问护士说:“大人小孩都好?”

护士一看她的气质,就知道眼前的这个中年女人不是普通人,因此她的声音温柔了许多,不像对我一样,凶巴巴的像要吃人!

“放心!但还要观察。”护士说完,拉开门要进去。

我一把拖住她问:“护士,我娘呢?”

“谁是你娘?”

“跟我老婆一起送进来的老人埃”我又开始心慌了。老婆没事,老娘千万别有事!

护士想了想说:“哦,这人跟我们不在一个房间。”

我还想问,她却不理我了,顾自拉开门走了进去。

我失魂落魄的站在门口,想哭。

陈雅致看我这副鬼样子,关切地问:“你娘怎么了?”

我哭着嗓子说:“我娘摔倒了,送来的时候已经人事不省了。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情况如何。”

我急得在走廊里转着圈子,眼里看不到任何一个人,脑海里也一片空白。

陈雅致跟着急了起来,扶着门缝往里看,边看边说:“千万别有事啊!”

门再次推开了,病床车上躺着黄微微,她一眼看到我们,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我们围上去,陈雅致一把搂住女儿,心痛地喊:“乖,吓死我了。”

黄山部长也过去握着女儿的手,轻声安慰着女儿。

我本来想说话,被护士催着说要送去病房,直接就封死了我的嘴。

陈雅致夫妇跟着女儿去了病房,我没走。我娘还没出来!

黄微微没事了,我松了一口气。我娘还生死未卜,本来松着的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我又去摸烟,手触到了口袋里的手机,顿时安定了许多。

我掏出电话,想也没想就给小姨打了过去。

小姨在电话里听到我这么一说,我还没哭,她倒先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骂我:“死小风,你这下害死人了吧。”

我故作轻松地说:“还不至于吧。我娘还没死呢。”

“你是不是盼着你娘死啊!”小姨恶狠狠地骂着我:“在哪家医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