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沈苏白心中生出来一种生生的怜惜，身体里更是拥着几分想要将这近在咫尺而又紧闭着的嘴唇撬开的冲动。在这一股力量的驱动之下，沈苏白的脑海之中仿佛完全略过了黄子馥的问话，而向着黄子馥直接的靠近了。
感觉到眼前的人不仅没有说话，并且还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靠过来的黄子馥，蓦然的抬起头。原本已经是近在咫尺的两个人，在相互看到对方的双眼的时候，各自都克制了一秒。那已经是快要贴合的嘴唇，便停留在了双方的克制之中。
在这一秒的对视之中，黄子馥看到沈苏白深邃的目光之中，漂浮着浓烈的渴望。他苍白的嘴唇上，闪烁的光泽也如同诱惑的双手牢牢抓住了她。
黄子馥仿佛看到了他们过往的种种，没有打破的心事。这一刻黄子馥的心中仿佛生出了一只颤抖的蝴蝶，那蝴蝶在她的心尖上飞舞着让她的心狂烈的跳动了起来。
“你的眼睛上，有个东西。”沈苏白的言语比他双眼之中闪烁的光点淡定多了，那丝毫没有温度的言语，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像是被狠狠扇了一巴掌一般的，黄子馥立刻收回目光在心中狠狠地告诫自己，刚才所看到的沈苏白那双眼之中的闪烁的浓烈的情感，是一种错觉。
沈苏白伸出手，在黄子馥的脸颊上捉下一点黑色的细屑。随即，他的目光像是黑暗之中隐匿的河水，在黑暗之中独自涌动了一下，便退到了安全距离之外。等到黄子馥再看他的时候，沈苏白的嘴角已经泛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这让黄子馥的心中更像是被什么抽了一下，火辣辣的疼痛
“沈公子是不打算回答刚才我问的问题了吗？还是心中有什么……”在两个人距离的疏远之中，原本和谐的气氛也逐渐的变得冰凉了起来。
“不是……”沈苏白打断了黄子馥的话。他此刻的心，还因为的刚才那一幕而有一些的心神不定，他很显然也看到黄子馥带着一些渴望的眼神，以及他退缩之后，失望的神情。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是对的，他现在自己都还没有安定下来，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给黄子馥表露一些他自己都觉得是多余的东西呢？
既然他给不出更好的东西，那还不如两个人就保持现在的样子。苏画凉那边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始终是一个结。更何况，他现在也是身中剧毒，再这毒性没有解除，武功没有彻底恢复之前，他是完全没有资格想其他的事情的。
理性，在沈苏白的脑海之中占据着至关重要的地位。他这一路走过来，那一次不是理性在帮着他。唯两次的冲动，都和眼前的人有关。而第一次，让他现在的身体更加的残破了，而这第二次，他不想再有这种缺憾。
只是，沈苏白并不想要伤害黄子馥，看到黄子馥眼中那一抹抹失望和冰冷，他的目光便只能够躲开了。不过，躲开也根本不是法子。沈苏白还是抬起头来，他眼中依然是那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嘴唇勾着的弧度很浅，但是眼睛里是明晃晃的笑。“当然不是了，皇上想多了……我沈某一直光明磊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