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是一个什么都不愿意说出来的人。
“你跟我结婚……是真心的？”她垂头问道。
“嗯。”
“你……你是真心喜欢我的？”
“嗯。”
褚玥眼睛里立马聚集了泪水，她缓缓抬起头，声音颤抖的问道：“那你……为什么……”结婚的那一天要走？
阎绝伸手摸着她的脸上的泪水，说道：“我和从灵的事情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涉及到冥界和天界的一些隐秘。几千年前，我就已经对着封印石发过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也要打开封印的。”
这是他的誓言，是他对自己的，也是对从灵的誓言。
褚玥眼泪一下子决堤一样的流下来，“你还喜欢从灵吗？”
这个问题，阎绝也曾经问过自己，从前从灵就对他说过无数次，她总是说，他并不是真正的喜欢她。那个时候的自己不懂，可是现在他懂了。
褚玥和从灵是不一样的。
他对从灵，是欣赏，是怜悯。
可是对褚玥，那是……连他自己都不能控制的一种情感。
对着她，他会手足无措，会质疑自己，会左右摇摆……他会变得不像自己。
“你和她是不一样的。”阎绝轻声说道，“别哭了，书上说，孕妇哭，以后的孩子生出来会是个爱哭的孩子，本尊的孩子以后怎么能是个爱哭的。”
褚玥顿时破涕为笑，指着那个柜子，问道：“那里面的书，你都看了吗？”
“嗯。”
“你什么时候看的。”
什么时候看的？一个人的时候，躲在书房里看的，要是让人知道他堂堂冥王看这种书籍，他以后再三界怎么立足，怎么树立威信啊！
“没事儿的时候就看看。”他说的格外的随意，褚玥却被他逗得笑了出来，随手擦干净脸上的泪水。
她深吸一口气，刚准备说话，外面就有一个女鬼差唤道：“主上，褚小姐的药来了。”
到了她该喝药的时候了。
褚玥忙把阎绝的衣服给整理好，药瓶子什么也收好了，才让他们进来的。
虽然一屋子的血腥味儿，可没有一个鬼差敢出口询问，只能规规矩矩的把药端到褚玥的面前，递给她。
褚玥端起碗一口一口的喝药，转过头看了一眼阎绝，只见他眉头紧皱，神色有种压抑的痛苦。
她端着药问道：“你怎么呢？”
阎绝摇头，侧过头说道：“你快点儿把药喝了。一口喝完。”
褚玥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按照阎绝说的话，一口把药喝完了。
有人递了一万漱口水给她，虽然她嘴里一点儿味道都没有，不过还是漱了口。
阎绝在此时开口道，“倒杯水来。”
一个鬼差恭敬的走过去，把手上的水递给阎绝，阎绝一口喝完，“再拿一杯。”褚玥顺手把自己手上的杯子递给他，他接了过去，又一口喝完。
奇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