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张一张的写着符咒，然后缠在香烛上，点燃，每燃烧一根，就有鬼魂跟着冒出来的烟，飘散而去。
有人恋恋不舍，却还是随着烟而去……
等所有的鬼魂全都消失了。
褚玥转过头看着身后站着的女鬼，道：“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李寒月开口说道：“她……不一样，我送她出去吧！”转过头对着史蒂夫道，“你，开车送我。”
“荣幸之至。”
……
几人站在教堂外，褚玥回过头看了看这个教堂，深深呼出一口气，把手上的头纱交给李寒月道，“等会儿我会去接孩子的。你……”看了看史蒂夫，“不用着急。”
史蒂夫呵呵笑了两声。
李寒月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坐进车子里。
车子开了很久，史蒂夫开口问道：“刚才……玥玥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啊！”褚玥在他心里一向都是很温柔的，说话温柔，做事也很温柔。
像刚才那种狠戾的表情，他从来没有见过。
李寒月呼出一口气，看着窗外的景象道：“她没有什么不对劲儿？”
“凡凡的爸爸……”
他话还没有说完，李寒月转过头看着他。
“好，我不问。我不问。”每次问到关于孩子的父亲的时候，她们都是这么一副表情。
他也知道打听这个不好。
可是……
总不能他什么都不问吧！车子一路驶到了外面，一直到了公墓，李寒月拿着头纱一边走，一边问道：“到了你就提示我一下啊！”
这外国人的名字总是有那么多的相同的。
突然一阵风起，李寒月手上拿着的头纱缓慢的飘荡了起来，她扬起头看着头纱慢慢的飘荡过去，直直的飘在一块墓碑上，像是头纱一样盖在墓碑上。
李寒月慢慢走过去。
这才看到墓碑前面还站着一个男人，正一脸惊讶的看着突然飘荡过来的头纱。
李寒月和史蒂夫走过去，看着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隐隐约约还是能看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一个帅气的男人。
那个男人看着他们走过来，微微点了点头，又回过头看了看墓碑，这才慢慢的移动步子离开。
走到下面，有一个差不多年纪的老人搀扶着他。
李寒月回过头看着站在墓碑旁边一身婚纱装束的女鬼，“是他？”
女鬼点头，脸上也再也没有愤恨。
其实，她也并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恨他。
她看着李寒月，笑了笑道：“多谢你们。”最起码，她还能够再看他一眼，也知道他并没有忘记她。
或许，他在忏悔，在愧疚，只是这么多年来，她自己一直都不知道而已。
不过，现在这些都和她没有关系了。
“我做错了事情，我要多久才能转世？”
李寒月转过头看着她，语气平静的说道：“不知道。”
女鬼也缓缓呼出一口气，她垂头看了看自己墓碑上的头纱，嘴角一笑。“我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