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高跟鞋往上看，是一个女人漂亮妩媚的脸蛋，皮肤白皙得和白纸有得一拼，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显然是看见了她刚才差点倒地的情形了。
秦言之的目光冰冷地扫过她的脸庞，随后转过身轻轻地对身边的女人说，语气是顾疏桐从未听说过的温柔：“看她干什么？难道你觉得她跳得有你跳的好吗？”
他语气里面的温柔，几乎让顾疏桐开始怀疑面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男人，她有些恍惚地抬起头，却看见秦言之的目光如同一滩春水。
当然……不是看着自己的，而是在看着她。
女人抿唇轻笑着：“这位姐姐跳得确实不错，言之，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姐姐？我觉得姐姐若是努力，日后肯定可以成为舞蹈界高手。”
“嗤！”
秦言之轻蔑一笑，目光里面无不嘲讽地看着顾疏桐，随后单手搂住了女人的腰，“月月，别那么说她，不然这个女人下一秒就可以飞到天上去！”
月月？那一瞬间，顾疏桐还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顾明月。但是在看见女人眼底的嘲笑时立刻收回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她摇了摇头，脚上的疼痛从脚腕开始蔓延至全身。
这下子，她终于懂得了为什么秦言之能对这个女人那么温柔，几乎如四月春风。
因为她像顾明月，不仅是身材与相貌，还有那小小的动作细节，和女人的名字，都是像极了顾明月。顾疏桐微微有些发怔，却听见了一声算不上和善的话。
名为月月的女人俏脸微红，轻轻拍打了他一下，随后才看着顾疏桐开口：“姐姐，请问，您就是秦少的……契约妻子吗？”
契约妻子四个字从她嘴里轻飘飘地吐了出来，顾疏桐却有些愣，最后才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了秦言之一眼。
而秦言之俊美的脸庞上冷漠至极，眼里带着嫌恶。
似乎连她看着他都让他感到无比的嫌弃。
月月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未免有些不高兴，又继续问了一句：“难道是我搞错了吗？我还以为会是您呢……真抱歉了。”
“不，就是她。”他淡淡说了四个字。
顾疏桐只回复了一个字：“对。”
随后，她仰起头，快速地扫过了两个人的脸庞，很快拖着受伤的那条腿走开了。她走路的样子看上去有一点好笑，月月也就真的笑了出来：“姐姐，你的腿是受伤了吗？”
顾疏桐一愣，抿紧嘴唇，没有答语，只是走得更快了一些。
身后，秦言之的声音清楚地透过空气传播进了她的耳朵里面，她不用回头就可以想象出来秦言之此刻是多么嫌恶的表情：
“不过是脚腕被摩擦了一下而已，至于这么做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