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能够认错,他可以考虑饶他一命。
想到这里,又对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的太子党老臣柔声道:“郭大人受惊了,本将军虽然是来清君侧的,可说到底,君是君臣是臣,像这样逾越的事,本将军怎么可以姑息呢?”
张弛有度,一松一紧,恩威并施,这是上位者的手段,华漠利用的游刃有余,御人之术,对他来说,是治军的手段之一罢了。
那个姓郭的老臣站起身来,依旧还是战战兢兢。他本来就是个墙头草,因为南宫辰对他并不待见,因此他便加入了太子死忠**。
想着有一天华漠会造反,将南宫辰拉下马,他的出头之日也就到了。
他如意算盘打的好,华漠却不这么想,他给宫里递进去一封密信,南宫辰看过之后,就会单独出宫见他。
云悠从叶星夜的宫里出来,一路装成小太监的样子去承乾殿找楚子奕,店门口一个小太监东张西望,很焦急的样子。
“你是谁啊?”云悠问,她不是宫里的太监,因此才不会顾忌宫中规矩。
那小太监没理她,继续焦急的东张西望,时不时摸摸袖子,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云悠玩心大起,眼珠转了转,突然指着他身后大叫:“你看,那是谁?”那小太监果然上当,回头去看,哪里有什么人,待得他奇怪的回过头来看向云悠,云悠一下撞到他身上:“不好意思啊,看走眼了,我有点眼花……”
小太监莫名其妙的扶着云悠站直身子,云悠嘻嘻哈哈的走了,手里赫然多了一封信,从那小太监袖子里摸出来的。
信封上没有署名,云悠管不了那么多,好奇打开信来看,一看之下大惊失色,掉头跑回了叶星夜的宫殿。
“姐姐……姐姐大事不好了……”云悠扬着手里的信,焦急无比的喊着叶星夜。
叶星夜早就习惯了云悠这么大惊小怪的样子,估摸着她这是又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也没有在意。
云悠被叶星夜这幅淡然的样子气的吐血,把信丢到她面前。
叶星夜接过信看了几眼也变了脸色,吩咐贴身宫女更衣,她要亲自出去一趟。
宫女很为难:“娘娘还在禁足……”
“禁足什么?连性命都要不保了,还管什么禁足不禁足,赶紧更衣!”
云悠猜到了叶星夜想要做什么,着急拦在她面前:“姐姐,你不可以去!”
“让开,那人是我丈夫,我不能坐视不理!我死没关系,大靖国不可以每有国君!”
“可是,姐姐,你不为自己想,你难道不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吗?他还没有见到这个世界,你就忍心带着他一起去死吗?”
叶星夜楞了一下,随即依然坚毅的往外走。
云悠知道拦不住,也只好跟出去,哪怕是帮个忙也好。
华漠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他要的是南宫辰对华伶的好,而华伶的死,和自己脱不了关系,只要能够保下南宫辰,她死就死吧,反正她本来也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说不定,死了可以回去呢?
叶星夜坚决的往外走,一路上侍卫见到她也不敢阻拦,虽然是禁足,可她还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谁知道皇上说的禁足是不是闹着玩的。
路过承乾殿,云悠忽然有了主意,既然她自己拦不住叶星夜,那么南宫辰总可以拦住她了吧?南宫辰再怎么样也不会让自己的亲骨肉还没有落地就去送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