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导脸色不太好看，史蒂芬也算是他带出来的得意门生，何曾有过这副狼狈模样，而工作上的失职更是有愧金牌经纪人的称号。
“昨晚发生那么大的闹剧，你不知道吗，还是说你从昨晚开始就不在？现在姗姗来迟，还这副模样，这是苦肉计吗？”陈导端着架子，表情严肃又认真，话语里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史蒂芬跌跌撞撞地找椅子坐下，看了看周围高层的目光，再看了看仍旧不发一言的沈如歌，抿了抿唇，选择沉默。
陈导气得拍桌而起，却不曾想王总打断了他。
“史蒂芬，你是星光的骄傲，以往手下同时带着十几个艺人，你也从未出过一次纰漏。每一次都能一步步捧红艺人，每一次都能机智地化险为夷。那么，你告诉我，这次你是为什么缺席了访谈，为什么到现在才赶来。”
“还有，我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上面爆料说你是昨晚的始作俑者，躲起来策划了一场闹剧，还会在今天早上出现，一定会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博取同情和关心。现在看来，你的确是这样。”
史蒂芬惊愕地抬眼望去，却见高层们全都默默在点头，似乎很是认可这样的说法，就连陈导都瞪大眼看着他，不可置信的样子。
他万念俱灰，果真是连解释都没有机会了。
“不是他，我相信史蒂芬。”
静谧的会议室里，压抑的气愤都被这一句柔弱的女声打破。虽然语气温柔，但十分坚定。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沈如歌也照旧坦坦荡荡地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开口：“正是因为那封匿名信说得太正确，这才更加证明史蒂芬的清白。第一，相处了那么久，我自认我们相处得很愉快。亦或，他想害我，以前多的是机会，不用费尽心机弄这一出。再说，他的手段应该会更高明一些。”
“第二，爆料的那些事情真真假假，一半一半，这样会让别人觉得真实性高，但很显然，那个人一定是我身边的人，否则一些小事情她不会了解的那么清楚。”
沈如歌一字一顿，神色有些凝重。
这种被人背叛的感觉，实在有些不好受。
史蒂芬瞪大眼，有些不敢相信沈如歌竟是站在他这边的。明明刚刚还不肯与他对视，现在却铿锵有力地发声支持，不管怎样，这份信任就值得他将来赴汤蹈火。
“这么说，你心里其实有怀疑的人选了？”王总拧着眉，不耐地敲了敲桌子。
在座的都是人精，三言两语，自然能被他们听出眉目来。
沈如歌倒是不扭捏，当下承认：“虽然没有证据，但我能猜到是小君。之前的小助理对我很好，昨晚被爆料的在雪天里为我买咖啡的事情是真的。后来她离职了以后，小君换到了我身边，我记得曾经跟她提起过。而且昨天，她也的确一整晚都没有出现，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她的消息。”
“但，这也仅仅只是你的怀疑。别看现在许多明星发声支持你，纷纷站队。可怎么堵住悠悠之口才是我们要做的。事情一天天发酵，网友的热情是不会平息的。我们必须要做点什么，否则，坐以待毙只会让别人乘胜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