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里屋传来奶奶的拐棍声,我赶紧关上门,找个凳子坐好。
骆琦跟奶奶说道:“白老死的突然,这事儿有些蹊跷,你们调查过没有?万鼠拜坟是什么人干的?”
奶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找到是什么人干的又能怎么样?”
骆琦点了点头,目光看向我,微微皱眉,然后说道:“这个是?白渡桥的孙子?”
我没说话,奶奶皱了皱眉头,半天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骆琦冲着我咧嘴笑笑,然后开了门转身走了。月光披洒下来,照亮了他手里的铃铛。
丁啷啷,一声铃铛响,那五具尸体立即转身,排成一队。
他嘴里喊着“走”,顿时这五具尸体,跳了起来。就跟僵尸似的,往前跳着。
只是这丑八怪,在拐角处竟然瞅了我一眼,那眼神充满贪婪。看得人头皮发麻。
我收回目光,看到奶奶一脸严肃。就问她怎么了?
奶奶说:“这骆八怪,跟你爷爷当年有过节,上次被你爷爷打伤过,来者不善,我们还是小心点的好。”
我嗯了一声,就去睡了。
可躺在床上,始终忘不掉骆琦离开时看我的眼神。
湘西赶尸匠出现了,难道那个传说中的帝陵,终于要浮出水面了吗?
帝陵现,这对牛心山来说将是一场考验,就好像十八年前那场鼠疫一样,会死很多人。
想到这,我坐起身,盘膝而定。
天大亮,我睁开眼睛,感觉师傅说的丹田里有一丝真气在流窜。我忍不住练了一会鬼舞步。速度跟之前比起来,明显提升了一大截。
等练了几遍,那体内的一丝真气终于被消耗殆尽,我才抹了一把汗,大呼过瘾。
记得书上说过,体内的真气只有不断消耗才能快速补充,这种就是一个循环往复的过程。
奶奶做好了饭,喊着我吃饭,我答应着刚往屋里走。外面就有人来了,不是一个两个,看样子十几个那样。
这些人我打多少都认识,只不过一时间喊不出名字。只知道,走在前头的那个叫李三叔。他是狼牙坝下崖村的村官。
而这些人,各个披麻戴孝,难道家里都死了人?
我喊着李三叔,对方答应着,脸上一抹感伤,喊着我大侄子,你爷爷在家吗?
我摇了摇头,脸上同样露出痛苦的神色说着:“我爷爷前两天过世了,三七刚过。”
一听说我爷爷没了,这些人,纷纷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白老爷子也走了?唉!这牛心山是咋了?”李三叔叹了口气,说昨天夜里,他老爹走了。
剩下的那些人,也都跟着喊怪了,有的说爹没了,有的说娘走了,几乎走的都是老人。
只是十几个家里的老人,在昨晚上一夜之间全都死了。说出来,的确有点邪乎。
虽然是高龄,我记得李三叔说过,他爹每天可都爬山的。
到底是啥子情况?搞不懂,可我总觉得这里面肯定有啥子秘密是我不晓得的。
不过现在我也没工夫想那么多,这些人来,都是为了伐马道买烧纸的,定了一大堆东西,我都得现准备。
生意上门,本来是件开心事,可对我而言钱只不过是身外物,乡里乡亲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为了不耽误大家行程,我跟奶奶贪黑起早几乎赶了两三天才把这些东西全都凑齐。
结果这三天里,又死人了,镇上的老支书没了。他今年刚过七十。
他这一走,对我打击很大,而且老支书身旁没儿没女的,我愿意为他守灵戴孝。
丧礼那天,去了好多人。老支书在牛心山威望很大,所以他走了我们都感觉心里难过。
师傅在外听闻牛心山死了这么多人,连老支书也走了。
匆匆而归,连夜赶了十几口棺材。
给老支书送上山那天,师傅跟我说,现在牛心山到了晚上阴气太重,那些老人根本承受不起。
我问师傅,现在该怎么办?
师傅抓耳挠腮,想了半天,说道:“还能啷个办,这是有人故意在这么做的,除非现在找到这个人,不然我也没辙撒。”
故意这么做的,那个人是谁?那个赶尸匠,还是爷爷?
我突然想到一个人,不应该说是一个鬼。
魏澜就在六指峰上,我相信,她一定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