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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毒门双怪(1 / 3)

["第八章 毒门双怪

三怪都睁大眼睛凝视着柳天赐,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柳天赐突然翻倒在地,“神偷怪”身影一晃,快速绝伦的向柳天赐怀里抓去。

“千毒怪”和“千毒不毒怪”大惊,想不到“神偷怪”占了先机,双双跃起。

突然,“神偷怪”怪叫一声,身子向后倒飞,柳天赐哈哈大笑,坐直身子。

柳天赐虽然功力大伤,这一掌还不到他的五成功力,但“神偷怪”毫无防备,幸好她武功绝顶,应变极快,借掌力向后翻出,但还是“蹬蹬蹬蹬蹬”退了五步,惊魂不定的望着柳天赐。

“千毒怪”和“千毒不毒怪”两兄弟更是瞠目结舌,柳天赐服了“腐骨散”这天下最毒的毒物,不但没事,反而红光圆润,神光电转,两人相互望了一眼,大惑不解。

柳天赐自己也感到奇怪,他只知道自己在东赢山上服了化毒神丹,百毒不侵,没想到服了“腐骨散”体力竟奇迹般的恢复。

其实,“腐骨散”这天下至毒之物,被柳天赐血液里的化毒神丹溶解后,不仅对他毫无毒性,反而有益,因为天下稀有之物,不管它本身是否好坏,但都有一定的灵性,所以柳天赐就像服食了一颗千年灵芝一般,当然,这是“千毒怪”所想不到的,还以为柳天赐用深厚的内功将毒逼出体外所致,更是佩服之至。

“千毒不毒怪”道:“我输了!”说完,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将绿鹗背上的箭剜了出来,敷上药,包扎好,前后不过一盏茶功夫,更奇的是绿鹗似乎没有感觉,依然昏迷,柳天赐心想:这“千毒不毒怪”果真了得,不仅能解天下百毒,而且疗伤也是旷世奇才,病人没一丝痛苦。

“千毒不毒怪”又从怀里掏出一粒红色药丸给聂宋琴服下,说道:“好了,她们都没事了。”

话一说完,两人身形疾起,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山坡后面。

“神偷怪”用手捂着胸部,干咳几声,说道:“柳教主可知那‘九龙珠’的来历?”

柳天赐不知“神偷怪”为何提这样的问题,说道:“这‘九龙珠’不是那蒙古鞑子的圣物吗?”

“神偷怪”突然咯咯大笑,说道:“历来极有野心的人都爱玩这种故弄玄虚的把戏,没想到还没开化的蒙古人也用上了。”

柳天赐不解道:“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柳天赐虽然觉得“神偷怪”行事无常,且不择手段,但作为一个前辈异人,心地还不坏,况且自己偷袭她,使她受伤,心里也有些内疚。

“神偷怪”突然柳眉一竖,厉声喝道:“谁是你的前辈,我是一个毒女人,我恨武林所有名门正派的人!”

柳天赐见她脸形扭曲,银牙紧咬,神情甚是骇人,不明白自己一声前辈的称呼竟惹她如此动怒,且说出的话如此不可理喻。

“神偷怪”缓了一缓,说道:“古时陈胜、吴广为了称王立名,先派人半夜鬼叫‘陈胜王,陈胜王’,就是要让人觉得他陈胜是神派来的,就自动奉他为王,成吉思汗从阮星霸那里得到的九龙珠也是这个意思。”

柳天赐禁不住问道:“九龙珠不是蒙古人天降圣物吗?”

“神偷怪”道:“成吉思汗将九龙珠埋在大沙漠中,后假装说梦见有天降圣物,并且是在午时,当然人们真的发现了沙漠早就预先埋好的九龙珠,九龙珠光彩大现,九龙飞舞,蒙古人最敬神的,于是,就奉铁木真为大汗,铁木真成了蒙古人的首领后,野心大增,想灭大宋,于是,就解释九龙珠即指九洲,说虽上天注定了他铁木真统一中原,咯咯,其实,九龙珠只是九龙帮的镇帮之宝而已,说起来还与你极有渊源呢。”

柳天赐心想:九龙珠怎么会和我极有渊源呢?

“神偷怪”盘膝坐下,自顾自说道:“数百年前,在九龙帮第三辈先祖中,出了一位奇人,名叫痴癫,痴癫祖师天性愚痴,又有些疯疯癫癫,故帮中人称他为疯二爷,他是九龙帮第三辈掌教师尊之弟,在教中无职无位,便成了一个浪子,从不管教中事情,只是每天嘻嘻哈哈,喝酒取乐,喝醉便东倒西歪四处乱逛,与帮中一些看门、打更的小兄弟耍笑胡闹,像一个不懂事的玩意一般,他做事虽然古里古怪,可脾气出奇的好,你拿他取乐,他也不生气,因此帮中的兄弟经常与他取乐调笑,他也不恼,所以他在帮中是最快乐的人,大家都很喜欢他。”

柳天赐默然听着,不明白“神偷怪”为何与自己闲谈九龙帮几百年前的事,这难道与自己有什么渊源不成?不过,那痴癫祖师也的确快乐,倒有点像“不老童圣”。

“神偷怪”又道:“九龙帮在当时可谓是名极一时,就像日月神教一样,帮中汇集天下高手,称为中原武林实力最大的帮,所以痴癫祖师虽然在外面疯疯癫癫,胡乱取闹,别人看在九龙帮的份上,也不敢伤害他,他也乐得逍遥自在,哪里好玩哪里去玩!”

柳天赐想道:唉,真是世事轮回,盛极一时的“九龙帮”到如今却被阮星霸一伙人弄得乌烟瘴气,成了成吉思汗南下的工具,不由黯然。

说起“九龙帮”,“神偷怪”两眼放光,变得神采奕奕,滔滔不绝又道:“这位痴癫祖师貌似呆傻,实则天赋极佳,其悟性非凡人能比,他一生嗜武成痴,却又不肯拜师学艺,江湖上的人只知道他疯疯癫癫,从未与别人露一招一式,还以为他不会武功,九龙帮高手如云,大家闲时切磋技艺,他看也不看,有人谈论武功,扭身便走。

“他认为,祖先留下来的东西虽好,却是死的,已成规范,所以他对世间已有的武功决不染指,想独创出世间独一无二的武学来,决不步前人的后路。

“他这种怪异荒诞的想法,帮中兄弟都感到好笑,说他是痴人说梦。

“大凡世间能开创一派的武学宗师,除了有超凡脱俗的天资外,还需要先祖所传的武学作根基,然后触类旁通,苦心研磨,才能大彻大悟,独树一帜。

“可这位傻二爷心智不成熟,像个顽童,在人们眼中是个取乐的傻人,且对各门各派的武学从未习练,便想独辟它径,自修自悟,独创神功,开宗立派,岂不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么?”

柳天赐觉得那傻二爷想法颇为奇特,倒没觉得有什么可笑,好奇地问道:“那傻二爷成功了没有?”

“神偷怪”看都没看柳天赐,像柳天赐不存在一般,自己一个人独自对着一面冰冷的墙壁说话,自顾又说道:“痴癫祖师对众人的欺笑也不放在心上,每天吃饱了饭,就疯疯癫癫乱跑,有时十几天不去帮中,不见人影。

“大家都很忙,哪有闲情去管他,再说,大家都知道他脾气,虽然疯癫,但不惹祸,因此他要算是九龙帮中最自由自在的一个人。

“在外面疯,消失十几天的傻二爷有时突然回来,大家伙只是随便问道:‘二爷,回来啦!’,他总是呵呵一笑!

“回到帮中的傻二爷除了依然和帮中兄弟取笑外,就一个人独自看天上的飞鸟,江中的游鱼,他会痴痴呆呆的看上几天,而后便悟出什么似的,自言自语,甚至哀哀哭嚎,大家都认为傻二爷有一天终会真的疯了。

“大家只好不再理他,任他随意行事,让他这个可有可无的人物自生自灭算了。

“如此过了两年,傻二爷行事愈发古怪,他不知从何处捉来许多毒虫猛兽和恶禽怪鸟,什么白狼、花豹、恶狗、凶鹰、怪虫、乌龟、鳄鱼,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树上爬的,水里游的,可谓应有尽有,当然最多的是蛇,大的、小的、花的、青的、长的、短的,包罗万象,这些捉来的活物,被他关在九龙帮后面竹园的石窟里,由他精心饲养,他把那石洞取名为神兽堂,自封为蛇王,后来,他就索性不再下崖,便在那石窟中与百蛇同食同宿。”

柳天赐想到那天与绿鹗跑到九龙帮的竹园,大家都不敢进去,原来那是九龙帮的一块禁地,心中暗暗称奇,禁不住说道:“傻二爷与那些禽兽毒虫住在一起,不会咬他么?”

“神偷怪”道:“世间的凶禽猛兽哪有不吃人的?何况他捉的又都是禽兽中最凶残歹毒之物!痴癫祖师初进神兽堂的那天夜里,竹园里狮吼虎啸,狼嚎鹰鸣,整整闹腾了一夜,那声音混杂在一起,震得大地都在颤抖,弄得帮中的弟兄都心惊肉跳,整夜都睡不着觉。”

柳天赐心里一惊,脱口道:“那傻二爷说不定已被那些怪物分吃了。”

“神偷怪”道:“当时帮中的弟兄们也都是这般想,第二天天一亮,大家都结众到竹园的石窟看一下,顿时惊讶不已。”

柳天赐忍不住道:“怎么?那傻二爷没有死么?”

“非但没死,而且丝毫无伤!”“神偷怪”叹道:“只见那石窟中,痴癫祖师赤身裸体,全身一丝不挂地骑在一只花斑豹子身上,脖子上盘着一条嗤嗤吐着飞信的青花大蛇,肩上蹲着一只暴睛钩嘴的金翅雕,右手上托着一只碗大的翘尾青蝎,左手牵着一头白狼,在他那赤裸的胸背、腰腿及臂膀的肌肉上,蠕蠕而动,爬满了大大小小五彩斑斓的蛇儿,那模样既古怪可笑,又令人胆寒心跳,那痴癫祖师不知用何方法,一夜之间,竟把这些禽兽毒虫驯得服服帖帖,此刻,他正骑在豹子身上,不住的大呼小叫,洞里的那些毒蛇,似乎听得懂他的言语一般,随着他的呼喝,时而列队成阵,时而又前行后退,时而跳跃飞舞,那情景真是世间罕见!”

柳天赐心想:难道那傻二爷也服了“化兽神丹”不成?

“神偷怪”继续讲道:“痴癫祖师一见有人上得石窟来,嗬嗬傻笑一声,对着那些禽兽毒虫不知说了句什么,便见那些飞禽猛兽一阵猛啸狂鸣,呼啦啦地涌出洞来,朝人们扑去,帮中弟兄虽然个个身手不凡,但哪见过这种阵势,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扔掉手中兵刃,抱头鼠蹿,连滚带爬地逃下山去。”

柳天赐紧张的心情松了下来,问道:“后来怎样?”

“神偷怪”道:“从那以后,九龙帮的人再也不敢到竹园里去了,痴癫祖师再也没走出竹园,终日里带着那些禽兽毒虫,在竹园里乱跑乱逛,戏耍胡闹。

“每到深夜人静,那竹园里惨烈雄浑的兽吼禽鸣之声,便啸响不止,刚开始大家都彻夜难眠,时间久了,人们才渐渐安下心来,对那些兽吼禽鸣习以为常,但人们仍不敢靠近竹园一步,于是,那竹园石窟就成了九龙帮的一块禁地。”

柳天赐心道:原来如此。当天晚上自己和绿鹗误打误撞,撞到九龙帮的禁地,还偷听到了“太乙真人”和阮星霸的密谋,只是并没看到一只什么禽兽毒虫。

身边又听“神偷怪”道:“就这样过了十年,忽一日,竹园里兽吼禽鸣陡然止息,不再响起,变得从未有过的安静,人们反而感到不自然起来,听了十年的声音,突然没有,人们就觉得少了什么。

“又过了一个多月,竹园里仍静得出奇,帮中兄弟好奇心起,便壮了壮胆,结伴进入禁地,到石窟前一看,只见里面,遍地血污,腥味冲天,那些禽兽毒虫,皆已死去,满洞之中尸骸横陈,禽毛兽骨,散乱堆积,痴癫祖师不见了,却只见九条巨蟒,正在引颈匝舌,吸食那禽肉兽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