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胡厚德疑惑地摸着脑门儿,道:“我,我好像忘了,哎呀,当时和敌人的符甲士厮杀,我头盔都被打掉了,脑子受了伤,精神有些糊涂……对了,我没有说什么胡话,犯什么错吧?”
看到胖子这副欲盖弥彰的德行,单月月又喜又气,跺脚转身往外走去:“死胖子!回头要你好看!”
堵在门口的张正江他们笑得前仰后合。
胡厚德一脸的无辜和困惑。
雷先江懒得揭穿如此白痴的把戏,神色却是变得和蔼了许多,他上前一步,抬手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认真地说道:“胖子,你很好,我们都以你为荣!”
说罢,雷先江转身走了出去。
张正江他们一拥而入,不由分说地抓住胖子把他高高地抛了起来。
“嘿哟!”
“哎哎,疼……他妈的!”
热闹了一阵后,大家把胖子放下,或站或坐地围成了一圈——历经血战,同生共死终于逃出生天,这些战士们之间的感情,已经浓厚到了谁都无法分割他们的地步。
“胖子,你他妈是不是早就醒了?”张正江笑骂道。
“屁!是被雷教官给吵醒的,他那大嗓门儿像敲锣似的,我刚才正睡得香呢。”胡厚德坚决不承认。
他确实很早就醒了。
只是想到昨晚冲着雷教官发飙……在特训营侦查中队长期被雷教官操练,已然有了教官恐惧症的胖子,委实后怕懊悔得心尖儿疼,他妈的,自己当时发什么人来疯啊?
就显自己能耐了?
所以他才故意假装不醒,希冀着能凭借立下战功精疲力竭伤势重的可怜模样,博得雷教官的同情和谅解。
未曾想,狗熊教官的眼睛那么毒……
他妈的,再狡猾的士兵,也躲不过教官犀利的目光啊。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胡厚德决定岔开话题。
他这一问,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胡厚德立刻开始心慌了,眼珠子乱转——老子可是立了战功的,又是伤兵,平江市一旦守不住,应该优先照顾,让老子先撤回伏龙江以南,在后方安心疗养吧?
难道……
他胆颤心惊地看向张正江,问道:“兴民、龙口……被攻陷了?”
“还没有。”张正江勉强露出苦涩的笑容,道:“据说,打得很惨烈……平江市和兴民、龙口之间的交通要道,已经被蜇鹏军队掐断,不过,兴民和龙口只要不失陷,就会有源源不断的物资和援兵通过水路送达,想必,应该能守得住。”
“哦。”胡厚德松了口气。
兴民、龙口的重要性,稍懂些军事的人都知道。
蜇鹏军队夺取了兴民和龙口,就掐断了平江市汉威守军的退路,困也能把汉威守军困死了。而且,占据兴民和龙口,蜇鹏军向西可以进攻通月跨江大桥,向南可以直接挥师渡江,在海军的支援下,随时攻略龙望省东部沿海任何要地,甚而兵峰直逼龙望省省府。蜇鹏海军的一些小型战舰和运输舰,也可以肆无忌惮地从入海口溯江而上,支援陆军部队沿伏龙江一线的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