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魁的脾气小了许多,容忍度却增强了不少,再加上邢跃平毕竟是晚辈,又是军官,而且今天这种场合下……
还是算了吧。
胡魁端起酒杯喝下了一口闷酒,自顾自地倒上,一边说道:“我那儿子,打小被我惯着,倒是吃得胖了些,可他力气大,灵力感识度高,能打能跳又抗揍,没你说得那么不堪。而且,他还真不在部队里的后勤单位工作,而是,前线的作战部队!你小子,想必是立下了战功,才能晋升中尉,这一点,我佩服你,也必须夸赞你!为国而战的军人,都是好样的!但要论及战功和军衔职务,你比不得我儿子,厚德他……”
说到这里,胡魁突然闭嘴,暗暗懊悔,自己和一个年轻人赌什么气啊。
不应该和他一般见识,省得让人笑话。
也会给,儿子丢脸!
毕竟,儿子可是有身份的大人物了。
“呵。”邢跃平禁不住冷笑一声,道:“厚德他,立下了什么战功,现在,又是什么职务?您该不会告诉我,他现在,已经是少校了吧?”
几张桌上的军人家属,全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家觉得,五大三粗的胡魁,一看就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粗人,在这方面和一位年轻的,明显上过战场立下了战功的军官,斗什么气?说着说着,自己就把自己套进话匣子里,钻不出来了。
徒惹他人笑话。
胡魁摆摆手,没好气地说道:“我不跟你们说这些,反正等我儿子回来了,大家都会看到。”
邢跃平笑着摇摇头,也不再多言,显得很大度。
而四周在座各位,明显也都不信。
说话间,冯钊阳走到了胡魁的身旁,微微俯身轻声道:“老胡,厚德回来了,就在外面……”
“啊?厚德,厚德回,回来了?”胡魁神情激动地就要起身,却被冯钊阳按住了肩膀,微笑道:“别去找他,一会儿他会来的,他说自己想单独待一会儿。”
“为啥?”胡魁诧异道。
“大概是,要平复下激动的心情吧。”冯钊阳笑了笑,道:“我去看看他。”
说罢,冯钊阳转身往外走去。
“好,好,好……厚德回来了,我儿子回来了……”胡魁禁不住浑身颤栗着,点了一支烟,又忍不住去端酒杯,不小心就洒了半杯。
在座诸位,全都静了下来。
同为军人家属,他们能够理解胡魁的激动,所以,更加同情他——刚才,这个大老粗吹了牛,偏生这时候,他的儿子回来了……
那岂不是,要当众出丑么?
邢跃平微笑着,保持着自己的大度和冷静,心里,却无比得开怀。
坐在他旁边的父亲,中林实业董事长邢宗,今晚也格外的开心,毕竟当兵在外的儿子,回来了,还立下了战功,成为了中尉……天可怜见!当初让儿子去当兵,邢宗纯粹是出于给儿子安排个好出路,好将来的目的,哪儿曾想到,战争会突然之间爆发了呢?
胡魁的脾气小了许多,容忍度却增强了不少,再加上邢跃平毕竟是晚辈,又是军官,而且今天这种场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