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想来,应该理解萧子琰,无论他想起来什么,还是没有想起来,总之,他深更半夜来访,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这一晚,苏然与小翠布置了各种灰尘以后,两人都累极而睡。
有时候,非常在乎某些事情的时候,人会紧张的什么都做不了,缚手缚脚。但是还有另外一种情况,越是在乎,越是要表现的漫不经心。
傍晚,萧鸣珂又不知道从哪里访求到一个所谓的得道高僧,这德高望重的和尚看起来一脸的高古,愣是要给苏然号脉。
苏然不得已,临睡前,不忍拂逆萧鸣珂的意思,让这个和尚登堂入室。这老僧大概也真是得到众人,脉息把了以后,用那宝光四射的眼瞳和气的看着苏然。
“病情正在好转,你平日里吃的是什么药?”
“药?我早已经弃疗了,没有吃什么药啊。”苏然瞪视着老和尚,心道,您老不是妖言惑众来着?还是太子萧鸣珂请过来的心理辅导师?仔细的看着,从这老僧的脸上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奇异。
那么,看来是完全不不可能撒谎了。
“非也,你一定是吃了什么东西,你的血液中有有一种让人无可猜疑的东西,这东西,或可保护你好起来。”老僧一边说,一边看着苏然。
苏然的脸色变了变,良久以后,终于回想起来。
“以前吃的药比较多,但是没有一个是真正对症下药的,难道是误打误撞吃到了什么可以让人顷刻间好起来的药吗?”苏然明白,这老和尚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这,真是不好说,老衲明日里再过来给您号脉。”这老和尚一边走,一边低眸在半空中用手指笔画,好似在写什么东西。
苏然看不出来,过了会儿,小翠送客以后,回到了屋子里面,说道:“这老僧一边走,一边在写四个字,‘咄咄怪事’。”
“有什么奇怪的,吉人自有天相。”苏然一边说,一边睡了。
萧鸣珂此刻徘徊在室外,其实几次三番他都想要到室内去的,只可惜苏然现在的精神状况已经很差劲了,不允许她晚上过来探病。
而苏然对很多人也是拒之门外,这深夜来访的事情,苏然更加是敬谢不敏的。
他看到老僧出门来,立即到了老僧的眼前,就苏然的病情,他们两个人展开了一个小小的议论,“您看起来如何?”
鸟语花香,天朗气清起来,老僧慢吞吞的转动了一下眼瞳,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语声说道:“居然快好了,真是奇怪。”
“这,您不会看错?”他一边说,一边凝眸看着老僧。
这老僧立即点头,“皇上,用人勿疑,疑人勿用,好像有高人暗中相助一样,她会好起来的,您放心就好。”
“真的?”萧鸣珂那低软的嗓音恍若在喃喃自语一般,为了苏然的病情,他简直是劳心劳力,但是匆匆已经过了八九个月,苏然的病几乎完全没有好起来的可能性。
“出家人不打诳语。”这老僧一边说,一边口宣佛号。
“好得很,大师可以帮助朕将她病治好,朕保证会在贵寺院给菩萨重塑金身。”
“不是老僧的功劳,老僧,受之有愧啊。”老和尚一边说,一边又道:“从今日开始,每一日老衲都会过来看一看他的病情,以保证万无一失。”一边说,一边去了。
“有劳。”萧鸣珂目送他离开。
等到老僧去了以后,他立即挥手,身后的竹叶细密的晃动了一下,有风声,有一群劲装疾服的黑衣男子好像是神兵天将一样落在了他的周边,众星拱月一般齐声说道:“圣上万福。”
“朕问你,你们为何玩忽职守,这里有一个世外高人给然然看病,你们不会不清楚的。”
“会皇上,属下等夙夜匪懈,并没有看到什么世外高人。”
“世外高人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你们都是凡夫俗子,一个个都是肉眼凡胎,但还是请你们好好的注意,要是有什么情况,请这个世外高人在朕的养心殿喝茶。”一边说,一边去了。
众人交换了一下目光以后,一个个都消失在了黑夜中。来得快,去的也快,简直快的好像一枚闪电一样。
众人都隐匿在了自己应该存在的位置。
越国。
莫澜昕实在是想不到,居然萧子琰还活着,但是也想不到苏然居然也活着。这个两个人的死讯是他亲耳所闻的,现在,他又听到了来自于手下的人汇报,她居然还活着!
他此刻,激动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都是孤不好,要是孤早点儿知道她还活着,一定会带她离开那风雨飘摇的大齐,到越国来安身立命,都是孤的错……”莫澜昕一边说,一边焦灼的踱步,目光看着城墙外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