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北苦笑一下，视线忽然落在白羽飞的胸口。白羽飞和他一样，不管是穿衬衫或者运动装，都会把纽扣全部扣上，把拉锁拉到最顶端。像是在保护，或者掩盖什么。
难道--
心念一动，燕小北脱口而出：“你有戴项链的习惯吗？比如一些造型很奇特，很古怪，很有历史感的项链。”
“我是男人。”白羽飞深深看了燕小北一眼。
果然是这样的结果。
燕小北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所以也就没有多大的失望。他笑了笑，绅士地拿起咖啡，小口喝了一口：“便签还你，如果你有结果希望告诉我。我有朋友去报名了，我不希望她卷入危险之中，或者被野心家利用。”
“……好吧，但是你必须保密。”白羽飞想到上午在鄯雅办公室看到的另一个女孩。那个甜美可爱的女孩似乎很依赖燕小北，燕小北说的朋友就是她吧。
白羽飞眼神瞬间黯淡了一下，想到他和鄯雅。
那会儿，他是校草，鄯雅是校花，他们被称为史上最般配情侣，最恩爱最幸福的一对。那会儿鄯雅也像那个女孩一样，很依赖他。
“Ok，一言为定。”燕小北举起手掌。
白羽飞看了一眼，果断和他击掌。
燕小北达成目的，将便签再次掏出来，放在桌子上：“这种东西，下次不要丢了。这次被我捡到，下次如果是安氏集团的其他人，你就有麻烦了。”
“我不在乎。”白羽飞站起来，深深看了燕小北一眼，“有消息我会打给你。在这之前，希望你不要单独联系我，最好装作我们不认识。”
“我一样不畏惧安生。”不过的确有点麻烦，他接受了安凡和安生的委托，他们是他的重要客户，他这个时候必须避嫌。
燕小北想了想才点头说道：“不过我的朋友们，会受到影响。你放心，我会为你保守秘密。”
白羽飞点头表示明白，随后快步离开西餐厅。
他在公交车站等车的时候，想到燕小北提的问题，下意识摸了一下领口位置。
“造型奇怪，看上去古怪而且很有历史感的项链吗……”白羽飞神色有些古怪，随后不以为然地拿起耳机，戴在耳朵上。
世界顿时变得格外安静，那些吵闹的声音，都被MP3里的音乐隔绝，只剩下一片安宁和悦耳的旋律。
市郊附近有个小型的教堂。
教堂的位置很偏僻，所以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阳光下，教堂的外表十分破旧，像是经历了几十年风雨，很有历史感。
但是教堂内却干净整洁，似乎经常有人过来打扫。
教堂里放着一架同样破旧的钢琴，旁边的墙壁顶端有几扇天窗。天窗上的玻璃五光十色，阳光透过玻璃射进来，教堂里遍布五颜六色的光芒，犹如点点星光。
一个老人坐在钢琴前，刚好有光速落在附近，逆着光看不清他的五官。他在弹奏钢琴曲，《黑色星期五》的旋律，依旧是那么忧伤。
这样忧伤的曲子，按理说应该听者落泪，闻者伤心。但是这首曲子，曾经却是世界上公认的三大禁曲之一。
据说《黑色星期五》原名叫做《魔乐》，该乐曲利用次声波和其他手段刺激大脑皮层神经。人的脑部神经和频率20HZ的次声波能产生共振，不能用意志力来克制，因此听过这首曲子的人，很多人都患上精神分裂，抑郁症等，自杀的人更是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