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圆那化着烟熏妆的眼睛四处瞄了瞄,我就拿拉链又碰了碰她的腰,她就缩了缩肩膀,“有谁规定我不可以出去玩吗?”
“没谁规定你不能出去玩,只是会不会太巧了。一,没放假,二,我老家,三,行为可疑,四,你走后我家就出事了,会不会太巧了?”
我直盯着她,心里突然发了狠,没等她狡辩,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压在墙上,往上提着。
我其实曾怀意过自己是不是有精神分裂,从第一次发了疯地殴打冬雪开始,每当这个时候,我整个都好像陷入了一种无我的境地。
陆圆两手拍打着我的手臂,那张脸已经变的越来越紫,就在她翻着白眼再无力抬起手臂的时候,我突然就松开了手。
她顺着墙壁直接滑到了地上,像一堆烂泥一样,不住地咳嗽着。
我蹲下来,却没有看到孟方平那担心的双眼,只是伸手挑起陆圆的下巴,笑道,“乖啊,想清楚要跟我说什么了吗?要知道,想进陆家大门也得有命在是不是?”
她往后挪着,可惜已经是墙根了。
双眼中的惊恐,十分明显,却又紧紧地闭着嘴。
我打了声口哨,说实话,跟韩余在一起别的没学会,耍无赖倒是一套一套的。
四处瞅瞅,那垃圾筒边上被扔了个碎了的烟灰缸,便被我捡了过来,这玩意挺好的,上次拿它砸徐光,感觉比砖头好用多了!
蹲到陆圆身前,我开口说道,“哎你知道吗,我们以前那个姓徐的渣律师,你知道被我砸成什么样了吗?”
她的双眼就只是盯在烟缸上,因为缺氧,一直没有力气。
然后你要说我欺软怕硬我也认了,反正她现在指定打不过我,所以,我一烟缸就打了过去,没打她脑袋,打他肩膀上了。
“嗷”的一声,她嚎叫起来,只是我却抓着她的手,堵在了她的嘴上,笑道,“说吧,我既然找上了你,就说明,我掌握了些东西……不说,吃亏的可永远都是你自己!”
她流着眼泪摇着头,“不不不……”
“不说啊……那你是想我打死你,还是掐死你?要知道,我全家人可都没得好,你说我还怕什么?”
“不是我!”
她叫了一句,哭的脸上的妆都花了。
“那是谁?”
“是她支使我的……我,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我只是想得到爸爸的认可而已……”
“来来,把事从头到说一遍,我心情好就放了你,心情不好,你今晚……”说着,我就伸手从她包里将手机掏了出来,一烟缸下去,直接砸了个稀碎,她吓的“妈啊”一声整个人都缩到了一起,“呜呜……我真的只想得到爸爸的认可……”
“那就说啊你去白城做了什么?账户中的钱都转到了哪里?”
她瞬间抬头,惊讶地看着我,“你你……”
“陆圆,我找你呢是觉得你还年轻,给别人背锅不值当,算是给你一次机会,因为就算我不找你,就我手里掌握的证据,也足以让你进大牢喝几壶了。”
“是姜佳美。”
她这一次说的倒快。
我没有多少诧异,因为这跟我想的一样,只是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罢了。
她见我没有什么反应,咽了口水就说,“都是她支使我的,她说了,事成之后就说服爸爸让我进门让我认祖归宗!所以,我听她的安排去了白城,找找找了你们当地的地痞,给了二十万,让他们把你爸撞成重伤,这样子你就会怀疑事情是爸爸做的,你就不能进陆家了……”
先不管她话里的露洞,我又问道,“我哥的事情呢?”
“也也也是她设计的,是她收买了他的朋友,在你哥做的菜里动了手脚,人家吃了就中毒了再诈上你哥,你哥得给人家拿钱,又怕你家里人担心,就被算计着借了点高利贷,然后这东西是利滚利的,十万块没多久就可以滚出老远,你哥不服,跟人家理论,加上身边的朋友被收买就打了起来,然后就捅了人……”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我哥高利贷的由来,原来挂在我脸上嬉笑的表情不在,只剩下阴戾了,陆圆吓的又将自己抱住,不敢再说。
孟方平拉了我一把,“你哥一审后被送回看守所,我做为律师去了几次,只是前几次他的精神状态不好,什么都想不起来,后来我申请求医,上头得到批复后才给他开了些药吃,来京都之前,我又去看了他一次,这一次好了很多,也想起了一些事情,而那高利贷的来源,确如陆圆所说的。”
我心很疼,我哥多老实一人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却被人这么算计着?我心底一把火升起老高,抓着陆圆,怒吼着,“是你把钱借出去的,还是姜佳美?”
陆圆吓的眼睛都不敢睁,直说是姜佳美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