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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跪下求她(3 / 3)

“你知不知道知之当年被梁辉伤得太深,才会自我伤害到要做肝脏移植手术的地步?她对感情有多执着,你可能还不知道……阿姨只能这么跟你说,她的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何况是个那么大的儿子,何况是找上门的前任。

季容白突然觉得自己先前的一切猜疑,都是无理取闹。他的知之这么死心眼,怎么会跟梁辉旧情复燃?怎么会爱除了他以外的男人呢?怎么会……

医生从病房内走了出来,脸色有些不好,“病人的情绪波动不能太大,我先前不是交代过了么。你们一定千万要注意病人的情绪。她又刚流产,你们最好能好好的抚慰她一下,不要说刺激她的话,多顺着她。这位先生,我建议你还是不要进去了……”

那医生话没有明说,但是看表情也能知道这位就是害她流产的人。只是碍于谢简宁在场,没有继续说下去。

季容白抹了一把脸,前所未有的疲惫和无助,他看着医生,缓缓出声,“她不想见我,是吗。”

“相当明显。”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叹了一口气,走开。

谢简宁看了一眼季容白,“你以后还是不要来了。要不是撑不下去,知之不会说这样的话。”

季容白没有回答,只是颓败的望着对面的墙壁出神。

等到走廊又恢复到死寂的时候,徐子骞才缓缓走了过来,语重心长的问季容白,“你打算怎么办?”

“亲子鉴定。”

“那孩子跟你太像了,不用做都能看出来是你的!”程橙急眼了,却被徐子骞一把摁开,“男人说话女人别插嘴。”

“妈的你性别歧视啊!”程橙张牙舞爪,却又无可奈何。

徐子骞给季容白递了一支烟,他静静接过,点上,“我也不信。”

季容白猛然望向他,徐子骞则是甩了甩打火机的火,慢慢的说,“思思那么自私的女人,不可能替你养孩子这么大,这么多年。而且一直不声不响的在美国。老实说,我不信。”

“骞儿,谢谢。”季容白捏了捏眼角,无比疲惫,“我不在的时候替我好好看着她。”

“你去哪儿?”徐子骞中指和食指掐着香烟,看着季容白的背影才缓缓的说,“其实我只是不甘心。容白,我并非真的喜欢陶知之。”

只是她吸引了你,所以才吸引了我。没办法,谁让我们是好兄弟。

季容白回头,勉强扯了个笑,“我知道。”

然后转过去,“先解决一些手脚不干净的人吧。”

“大哥,放了我们,放了我们吧!要多少钱,您说!只要您开口……啊!”

年轻男子话还没说完,整张脸就狰狞的绞在了一块儿,伴随着剧烈的惨叫,他看着自己被一把匕首戳穿了的双手手掌,不由得更加恐惧万分。

“啊!”旁边又是一个人被如此操作。

季容白和徐子骞坐在不远处,看着眼前的几个被匕首钉着手掌插在桌面上的样子,表情如一的冷漠。

年轻男子还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谁,只知道自己还在寻找今晚的妞的时候,就被人不知不觉的带到这儿来了。

“敢碰她?想成为第二个高子岩是吗。”季容白凉薄出声,手里泛着白光的匕首来回的把玩着。

那人再不济,也是听说过高子岩的,为什么?因为高子岩玩儿得多,玩儿得开,前阵子却突然失踪了好几天,听说后来找到的时候已经被阉了,后来还直接精神失常了,只是谁也说不清楚到底是谁干的。可是这么一来,他就不由得开始害怕了,难道是眼前这个男人?

可是季容白和徐子骞都背光坐着,他根本看不清是谁。

年轻男子突然想起来了,今晚他欺负了一个挺有钱的美妞,只不过后来给两男一女给截了,手底下人打了好几个,自己当时趁机躲到一边去了,他这才恍然大悟,立刻求饶。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的马子!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您就当放过一条狗一样放过我吧……”

男人手上还剧烈疼痛着,可是他一想起高子岩的下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只能不停的忍痛求饶着。

季容白嘴角咧了一个细微的弧度,笑容中带着森冷,“爷不喜欢太血腥的。放了你也可以,你自己留下点儿什么东西吧。”

男人听到那句‘放了你也可以’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可是听到后半句,直接吓得失禁了,“我……我……”

“怎么,不愿意,那就把你整个人留下来吧。”季容白淡然起身。

几个男人都吓得不行,抖着腿求饶,“求求你……求求你……”

季容白走了一步,为首的男人终于一咬牙,“我,我愿意!我留下点儿什么……我留下点儿什么……”

他被吓得不轻,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有些颤抖,当时就直接拔了插在自己手掌心上的匕首,四处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咽了咽口水,最后一狠心,直接削了自己的一根手指头。

他抖着手把自己血淋淋的手指头伸手递起来,“这,这个……”

都说十指连心,当真是常人无法忍受的痛。季容白倒是多看了他一眼,然后轻笑了一声,“给我干嘛。拿回去做个纪念吧,你们几个?嗯?”

另外几个人一咬牙,纷纷下了狠手。都是痛得惨叫连连。

季容白离开的时候只留下了一句话,“记住,以后别人的女人,碰不得。”

意思就是,碰了就得死。

几个人被放出去的时候都还有些惊魂未定,赶紧打了120急救。

“许少,咱们报,报警吧,妈的……痛死老子了……”

“不准报警!”为首的年轻男子许少呸了一声,“你们知不知道他是谁?”

“不,不知道……”

“高子岩知道吧?高子岩的下场你们不清楚?不过是被他关了三天就疯了……我们几个这点儿轻伤,算什么!我告诉你们,谁要是敢报警,谁就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

“痛死老子了,哎。”

徐子骞看着冷毅的季容白,“高子岩的事,真是你做的?”

“算是吧。”

“从囚禁到出车祸变成植物人?”徐子骞本来也听说了,只是没想到真的是季容白做的。

“嗯。”

“干得漂亮。”徐子骞笑了笑,“我一直想弄他。”

季容白只不过是瞥了一眼不远处,抽起了烟。

“容白,咱们有多久没有这么在一起抽烟了?”

“好些年了。”

徐子骞看了看远方,“现在想起来,为了他妈个女人,真不值得!”

也就是看到了陶知之,他才醒悟过来,为了瞿思思那样的女人,真心不值得。徐子骞见到了为了陶知之而疯狂的季容白,陡然明白了这个道理。

“骞儿……兄弟就是兄弟,这一点没商量。”

季容白微微转头,用烟头碰了碰他的烟头。

两人相视微微一笑。

医院里,陶知之因为被打了镇定剂睡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悠悠转醒,可是表情依旧是那样,不哭不笑的。看得谢简宁极为担忧。

陶知之反倒反过来安慰她,“妈,您回去上班吧。最近是期末了吧……一定很忙……”

“你都这样了妈那儿来的心思上班啊。知之,你有什么不开心跟妈说,别憋着。妈看着难受。”

谢简宁原本是个很坚强的女人,却在自己的女儿面前丢盔弃甲,她太心疼她的女儿了。

“妈,我没什么不开心的。真的。”

陶知之躺在病床上,身体还很虚弱,她在自己还没有感觉的时候就失去了孩子,却在事后能够感受到那种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流逝的感觉,缓缓的,慢慢的撕扯的感觉……

大概是不被上天眷顾。

谢简宁在陶知之的坚持之下不得不离开,医生交代了,病人要怎样就让她怎样,否则情绪没有发泄的出口,会加重她的心理负担,进而导致加重病情。一来是陶知之的肝脏很特殊,是移植的;二来就是她刚流了孩子,情绪尤为不稳定。

陶知之望着窗外,是不是还有鸟儿在鸣叫,绿色的常青树看起来依旧生机勃勃,与病房内仿佛是奄奄一息的她衬得格格不入。

没一会儿就下起了雨。隆冬的雨水特别冰冷,几乎都是雪水。A市很少下雪,因为地处南方,基本看不到雪,可是下起雨来的冬天,似乎比北方还要寒冷。虽然病房内是恒温的,可是她还是觉得浑身透心的冰凉。

“容白,我知道你还是不肯相信。小宝可以去做亲子鉴定。”瞿思思带着季小宝在医院里拦住正要去看望陶知之的季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