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上门，又换了一家，这次他只推开一条缝，里面的服务员满是既视感。
刘向荣不再检查，他扭头去看弘七。
弘七老神在在地收起纸币，“想吃什么，我买给你。“
刘向荣只觉自己丢了面子，强行摆出从容的神色，“事就是这么个事，你有什么想法没？”
“有。”弘七袖手站在旁边，“最晚明天，我要把述职报告写完。”
“什么？”
弘七老气横秋地叹气，“成年人的悲惨生活。总之，你还有什么打算没？没有的话，我们找车子回去。”
听到弘七提议回去，刘向荣隐秘地松口气，还是按照原计划回答，“还有石像，他们那么崇敬石像肯定有什么原因。”
“石像我看过了。”弘七没什么遮掩的意思，她照实回答了之前的遭遇。
“我是不会再去看了，如果你想看的话，我可以在旁边看着你。”
刘向荣沉默，忧虑与焦躁在他脸上异常明显，他不安心地咬住自己的指甲，“先回去。”
……
弘七再次坐在了面包车上。
司机大开窗户，对着车外吞云吐雾，“怎么不多逛一下？”
刘向荣没有回答，警惕地看着司机。
车上没什么人，弘七坐在靠门的位置上，“市集里的服务员太怪异了，不敢再逛。”
刘向荣默默地靠近另一边的车门，手指紧紧地扣住开关，随之准备夺门而出。
司机只哈哈一笑，“我们村里人，没什么见识，这边信号之前也不好，近几年才逐渐通的信。”
“这市集也是按照外出人带回来的信息自己琢磨着建的。”
弘七回想着市集的导览图，“规划的很好。”
“是吧。”司机来劲了，兴致勃勃地跟弘七分享。
“图纸也是村长设计的，他说科技发展很快，将来指不定还有些什么，预留出了很多空位。”
“市集建在这块平地上也是为了这个。当初打算在这动工的时候，很多人的都反对，因为这里确实离村子有些距离，来去都不方便。”
弘七双手放在膝盖上，微微侧过头，专注地听着司机的讲话。
司机谈兴不减，“不过明年应该就好了。”
“明年就准备将大部分村民移到市集旁边居住，买卖都方便许多。”
“可是。”弘七积极地给出反馈，“现在村子的距离省道不是更近吗？搬到市集的话交通不会不方便吗？”
“是有人这样提出过。”司机在窗沿上掸掸烟，“路总能再修的，能离市集近，大家都很满意。”
刘向荣没能理解司机的逻辑，他刚张开嘴，就被弘七拉了回去。
他委屈看向弘七，弘七松开掐住他的手，顺着司机的话往下说，“确实，市集也不好移动。”
司机赞同地点点头。
“说起来，村长也住在村里吗？”
弘七生硬地发问，“我还一直没有拜访他。”
司机生动的神情突然消失不见，他的头没动，眼珠大幅度地移动，大半瞳孔都被眼眶挡住。
他的声音粘稠而阴冷，“昨天晚上，你们不都见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