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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不是个一般角色(2 / 3)

原本呆怔的汪裳裳突然有了一丁点的反应,轻轻抖了抖身体,微微往阿东的方向躲闪,揪住阿东的衣袖,阿东就势揽紧了汪裳裳一分,此情此景之下,像是主仆情深,更像是苦命鸳鸯。

这汪裳裳竟然还能有个对她不离不弃的保镖,人品也不算差到极致。阮舒不禁哂笑,重新站直身体,回到傅令元身侧坐下。

傅令元的手搭上她的腰,阮舒稍倾身靠在他的肩上。

陆少骢瞅着她问:“怎样,元嫂,你有决定了么?”

“唔……”阮舒拖了个意味深长的尾音,抬眸看傅令元:“三哥不是说我因为运气好所以才没事?那就公平地也给他们赌运气的机会。”

“想怎么赌?”傅令元问。

阮舒从餐桌的水果盘里把半颗苹果挑了出来,另外一只手从餐具之中挑出了刀:“顶苹果掷飞刀的游戏我觉得挺不错。”

始料未及,傅令元眉峰挑起。

陆少骢拍手叫好:“这个游戏有意思,正好光吃早餐没有助兴的节目挺无聊的。”

一旁的蓝沁略微好奇地询:“阮小姐是要亲自掷飞刀?”

“若让我亲自掷飞刀,汪小姐怕是马上就要没命。”阮舒轻嘲地弯起唇角,手中的餐刀一晃,指向了阿东,“汪小姐不是下令让自己的保镖动的手么?那么一定对自己保镖的能力十分有信心,既如此,就让汪小姐头顶苹果,由阿东来掷射飞刀。”

“元嫂的主意确实好!”陆少骢对这个游戏俨然兴致颇高,立马就吩咐手下开始着手准备。

阮舒扭头询问傅令元:“三哥觉得如何?”

他斜斜扬起一边的唇角:“傅太太怎么高兴怎么来。”

汪裳裳很快被陆少骢的手下从地上强行拽起,推到一把椅子上,用绳子将她绑好固定,同时也将阿东拽着站在距离汪裳裳三四米远的距离外。

苹果是重新拿了一颗完整的,搁在汪裳裳的头顶。

刀也找来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而非钝钝的餐刀,塞进阿东的手里。

汪裳裳似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开始拼命地挣扎,边哭边对陆少骢和陆振华哭喊:“表哥,姨夫,你们救救我!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回去要怎么跟姨母交代!你们——”

没等她说完,陆少骢便示意手下的人,用布条堵了她的嘴。

哭喊顿时变成伴着她眼泪的呜咽声。

梨花带雨,惹人忧怜。阮舒始终面无表情,未露一点半点的同情抑或心软之色。

那边阿东握着水果刀,迟迟不愿意动手。

陆少骢皱着眉示意手下的人,两三个黑西大汉上前来对阿东一通打,阿东依旧死活不动弹。

阮舒脸上泛出一丝冷笑,忽而又起身,行至阿东面前,捡起那把掉到地上的水果刀。

“你不愿意动手是么?”

阿东闻声抬头,嘴角挂着青肿和血丝。

阮舒晃动手中的锋刃,嫣嫣地笑:“你如果不愿意动手,那只好我自己来。这样也好,毕竟你有点身手,比我有准头,万一真给你射中苹果,岂不是便宜了汪裳裳?我来的话,倒是肯定可以一不小心射中她的手,或者她的手,运气好点,射中她的心脏……”

边说着,她便将刀指向汪裳裳,隔空比划着,眯起一半的眼睛,摆出瞄准的架势。

汪裳裳的眼睛睁得圆圆的,直直瞪阮舒,满满的,全是怨毒。

阿东在这时从地上爬起,夺过了阮舒手中的水果刀。

阮舒双手抱臂,好整以暇。

阿东握紧水果刀,缓缓地抬起手。

约莫是感知到危险,汪裳裳呜呜呜地哭得更凶了,像是不敢相信最后连阿东都会抵抗不住压力,真的要对她对手。

阮舒眯起眸子,一眼不眨地盯着阿东。

在他沉一口气下定决心要掷出到的最后关头,她蓦地抓住他的手,阻了他的动作。

“欸,元嫂,我正看得精彩,你怎么就让他断了!”陆少骢既不解又惋惜地嚷嚷,如同观看世界杯的时候错过进球门的瞬间后发出的叹息。

阮舒未加解释,只是扭头望向汪裳裳。

但见汪裳裳尚未从惊吓中晃过神来似的,一脸惨白地呆怔,而她的身体下,有淡黄色的液体顺着椅子流出来,滴落到地上。

看到了自己想看的,阮舒勾一抹讥嘲,彻底放开阿东的手,转身回来餐桌,冲陆振华浅笑,并欠了欠身体以致意,道:“陆爷,我想汪小姐这次该吃足教训了。汪小姐给我使绊子,左右不过因为嫉妒我。被人嫉妒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说明汪小姐潜意识里认为她比不过我。”

表情配合着露出骄矜之色,她继而道:“比起杀人见血,我们女人更喜欢看到的是出糗丢人。汪小姐既然被我吓唬得都尿裤子了,我心里也痛快了,解恨了。谢谢陆爷纵容我在您面前做了这么多没规矩的事情。我的这点小女人伎俩,让陆爷您见笑了。”

言语间不仅尽足晚辈在长辈面前的礼数,同时也充分表达对他的身份的敬重。说罢她便坐回到傅令元身边,娇娇地笑着挽住他的臂弯,俨然小女人的姿态。

傅令元顺着她的头发,湛黑的眸子里流淌着浓浓的宠溺。

陆振华眸光轻闪,眼里不自觉多了两分深意。

陆少骢开腔向她确认:“元嫂,你真的这样就够了?”

“嗯。”阮舒点头,很快又补了一句:“当然,如果她还不以此为戒继续犯蠢,我可就真要neng死她了。”

陆少骢被她最后的措辞和语气逗乐了。

阮舒则抬眸看傅令元,他没说什么,垂眸也在看她,瞳仁黑黑的,含着笑意,同时也隐约含有另外一丝叫她暂时分辨不了的意味不明。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陆少骢再度开腔:“元嫂虽然解气了,但我的规矩还没办下去。”

他声音不复方才,而是镀上了一层阴冷:“忠心护主是一回事儿,不知轻重的愚忠却是另外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