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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4、吃苦头(2 / 3)

阮舒唇线抿得紧紧的,没有给出太大的表情变化。

闻野松开手的时候稍微推了她一把。

阮舒顿时扑倒在床边。他的力道不是特别大,她的反应也够及时,及时地稳住自己的重心,即便如此,她心里也小小地吓了一下。

闻野的声音兜头落下来:“打开药箱。”

阮舒稳了稳心神,动作慢了一点。

闻野的脚在她的小腿上踢了踢:“耳朵聋了?”

阮舒怕他紧接着就使大劲儿了,缩起自己的腿避免他的触碰,随后急忙去把药箱拉到自己的跟前。

打开药箱的时候,又传出闻野的声音,吩咐她该拿什么药。

阮舒转回脸来,就见闻野已经在梳妆台前的椅子面向她落座。

“带着东西过来。”他召唤她,俨如召唤一只小狗。

阮舒正准备起身。

闻野说:“我让你起来了吗?”

阮舒滞住,乌漆漆的瞳仁笔直地迎视他。

“怎么?有意见?”闻野挑眉。

阮舒安静两秒,冽声:“没有。”

“那就爬过来。”闻野清楚地明示。

阮舒又滞住不动,问:“如果,我说不呢?”

“你尽管可以试一试,亲自体验答案。”闻野不咸不淡,“给你十秒的时间爬到我的脚边来。”

阮舒沉默。

“十。”

阮舒不动。

“九。”

阮舒低垂眼帘。

“八。”

阮舒跪在地上。

“七。”

腰背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弯下去,阮舒挪动自己的膝盖,朝他的方向。

闻野眯眼,嘴里的数继续数:“六。”

房间小,到梳妆台的距离便也不远,两米左右。

阮舒在他倒数到“三”的时候就到了。

闻野俯身看她:“姿势不标准,重来。”

一开始不说,偏偏在她已经过来之后才“纠正”。阮舒冷眸。

闻野回视她,重复:“回去重来。”

阮舒还是不动也不说话。

闻野伸出两根手指,作势要插进她的眼睛里:“你的眼珠子,真该挖出来。”

虽然没插,但确实碰到她的眼皮了。阮舒敏感地闭了眼睛。

眼睫毛一瞬刷过他的指尖。

痒痒的感觉令闻野心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拨动了一下。

稍纵即逝。

闻野凝睛,见阮舒挪移着膝盖要回头的样子,捉回了她:“行了,长点记性,下次记得用标准姿势。”

不用像狗一样爬,阮舒自然松一口气。

闻野卷高了自己的袖子,把赤果的手臂伸到她的面前:“知道该干什么?”

阮舒瞥了眼他手臂上的纱布,本想问他是不是之前在滇缅受的伤。临出口前止住,因为担心自己的话引发他不美好的回忆,届时倒霉的只会是她。

她一声不吭地给他拆纱布。

动作十分笨拙,扯得闻野有点疼。

结果没拆下来,反而打了死结。

闻野不耐烦地一把捋开她的手,自行走去医药箱里取剪刀,把纱布剪开,再重新坐回来。

阮舒又笨手笨脚往他的伤口上挤药膏。

跟挤牙膏一样。

而且还挤太多了。

她似乎还怕浪费,用棉签棒把多余的药膏擦到他手臂上其他位置的皮肤,此时看起来便又像在给他涂抹护肤品。

并且还拿棉签棒的头十分用力地戳他的伤口。

闻野一忍再忍,忍到最后脸完全是臭的,扣住她的腕:“故意的?”

阮舒像完全不知情,蹙眉:“疼?”

“别来给我装傻!”闻野钳住她的下巴。

“抱歉。我本来就不会做这些事,你找错人了。”阮舒忍住下巴的疼,感觉他要是再捏几次,她的下巴真得脱臼了。

闻野紧盯她的脸,像试图从她的表情探知她是否撒谎。

阮舒好心建议:“你还是找你的手下邦你。”

闻野看穿她的伎俩似的,倏尔捡起他用来剪纱布的剪子,抵在她心脏的位置:“不用别人,就你,不会做,学着就会了。接下来你再戳到我一次,我就用剪子往你身、上刺一下。”

阮舒瞳仁微缩,原本觉得他吓唬的成分居大。

可当他晃动着剪子,从他的心口似无意一般地移到她的小腹,即便再认定他在吓唬她,她的神经也不免绷紧了。

剪子就这么在她的心口和小腹之间徘徊,好像在决定最好的下手之处。

每每剪子摩挲在她的小腹上时,她的手指控制不住轻颤。

如此情况下,她根本没再分出心思去故意戳他,而迅速地结束掉这个过程。

闻野打量着她给他重新包扎过的伤口,哂笑:“还说不会?”

阮舒实在有点累,已经直接坐在地毯上,听言微仰脸,淡淡:“不是被你的剪子B着现学的?”

闻野不信她的鬼话:“难道不是在你前夫身、上练的?”

他的语气不太好。他的心情也确实在问话的这一瞬有点不爽。

阮舒自然演戏演到底,摇头:“我说了我不懂得做这些。”

闻野觉得那点不爽突然又没有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阮舒趁机发问。刚刚给他包扎的时候,想偷看他的手表,但他之前洗澡可能摘下来了,现在并没有戴。

“你并不需要知晓时间。”闻野轻哼。其实告诉她几点无所谓,但她既然这么想知道还特意问他,他偏不想告诉她。

阮舒冷脸,又发问:“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如她所料,问了也是白问——

“这不是你该管的。”

阮舒便不再问,而起了话题:“孟欢如今为了她和她的儿子,两面三刀的事情没少做,你敢和她合作,说不定现在已经被她卖给陆振华了。”

“你以为我会把陆振华看在眼里?”闻野一贯地自负。

阮舒继续搬出人来:“阮春华的人也一定等在附近,你的行踪在他眼里或许早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