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给她安排的人生是世界上最糟糕的。
沐倾歌安静地聆听着。
“我的生命里只有无止无境的学习，遇上时琛的时候，我以为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这个男人，值得我为他而生、为他而学。”端木伶伶缓缓说道，“不是因为他长得英俊，而是因为他看着我的时候，我就溺在他的眼睛里了，”
“……”沐倾歌不知道该搭什么话，就只能当个听众。
“沐倾歌，他在媒体面前公开曝光，承认你是他的老婆，承认你是他唯一爱着的女人，他像保护一个小孩子一样保护着你、呵护着你，”
“……”
“可我才应该是他的妻子，是顾老指定的儿媳妇，在你面前我倒成了一个第三者，我不是。”
“你不该爱上他。”沐倾歌淡淡地说道。
端木伶伶自嘲地笑了一声，眼里落下泪来，“我除了他还能爱谁？我是为他而活的，我不是第三者，我才应该是他的妻子。”
妻子，好刺耳的一个词。
“你不是。”沐倾歌冷淡地打断她的话，“在我听起来，你更想借由这段婚姻来得到自己的自由，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人生。”
以爱之名……说得太伟大了。
“我还不够爱他吗？我爱他爱得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可他眼里从来只有你，”眼泪淌过端木伶伶的脸颊，楚楚可怜。
今天是她设计作品的发布会，她没有心情在这听她煽情。
沐倾歌站起来想要离开，端木伶伶忽然又看着她道，“我为顾时琛做过的，你做过吗？”
我为顾时琛做过的，你做过吗？
我为顾时琛做过的，你做过吗？
......
沐倾歌的心口一震，端木伶伶脸上还挂着眼泪，却笑了起来，“你看你是不是很幸运，你从来没像我一样做过那些事，就轻而易举地获得了时琛的所有。”
“像你没脸没皮地黏着他？还是像你一样对情敌下cv37？”沐倾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苍白的脸，冷冷地道，“我爱他比你多，但我不会像你一样。”
不是每个人爱人的方式都一模一样，但她对顾时琛的感情很深。
“你是说尊严还是道德？”端木伶伶讽刺地说道，“我曾经交过一个狼心狗肺的朋友，他告诉我，在他眼里，除了那个女人，他什么都看不到。”
“……”
“当你爱他爱得很深的时候，你是顾不上尊严的。”端木伶伶看着沐倾歌说道，“你爱的一定比我少。”
“可他爱的是我。”
沐倾歌轻描淡写一句话让端木伶伶的脸灰败如土。
“好了，把眼泪擦干，一会就要上台了，”沐倾歌说道，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沐倾歌出来没多久，端木伶伶也跟着出来了，让她意外的是，端木伶伶居然直接走到顾时琛面前了。
“时琛，我可以和你单独说两句话吗？”端木伶伶站到顾时琛面前问道。
沐倾歌抬起头看向端木伶伶，又看向一旁拿着平板电脑看新闻的顾时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