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倾歌陪在他的身旁,全场最受嘱目的大概就是她。
这是沐倾歌见过最浩大的葬礼。
哀乐鸣一路,几百部保镖的车和警车开道,后面还浩浩荡荡跟着所有顾家亲人的车。
路都被警方封住,只让顾家的送灵车通行。
当沐倾歌看着前几天还活生生在跟她说话的顾老……变成一匣小小的骨灰时,说不出的悲哀。
不管如何,顾老的葬礼还是风风光光、太太平平地结束了。
沐倾歌感觉自己一下子在顾家的地位高了。
所有的仆人比之前对她更为恭敬,无论大小事物都来问她,弄得她忙到头疼,连guaimu都顾不上照顾了。
这个顾家庄园,遗嘱上清楚地写明是归在顾时琛的名下。
大概没有人能想到,顾老死后,获益最多的是顾时琛和沐倾歌。
明明生前,他最不喜欢自己跟顾时琛了。
“好了,管家,葬礼过后的一些小事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不用事事都来问我。”
看着老管家再一次走过来,沐倾歌连忙拒绝,她头疼,别说什么财团了,让她管一个顾家庄园她都呛。
这财富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坐享其成的,真累。
“好的,沐小姐。”老管家点头应是,力求表现地继续在她身旁建议道,“庄园是否要重新修葺一下?还有二少爷和沐小姐的房间需要搬离原来的地方吗?”l
“不用了。”沐倾歌不耐烦地请他离开,随即重重地松了口气。
一转身,沐倾歌就看到顾时廷站在楼梯口揶揄地看着她,混血的脸很帅气,阴阳怪气地道,“哟,快看这大忙人是谁啊,我想想,MK财团的最高决策人!啊,富婆啊,你包养我吧!”
“……”沐倾歌无奈地看着他,“你看我笑话?!”看她被仆人们忙得团团转也不知道帮一下。
“哪敢啊。”顾时廷双手插在裤袋里笑得一脸流里流气,“如今,谁还敢笑你?!”
“……”
沐倾歌故作生气地瞪他,正要说什么就听到另一个更为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这当中肯定有什么鬼,老爷好端端的,不把财团传给自己的长子,却传给一个外姓的贱货。”
“就是,好笑了,说不定有些小贱人看老爷病危,就灌了迷魂汤。”
“没错,我看我们要请专业人士好好鉴定遗嘱的真假,和医生、律师的真假。”
“这年头的小狐狸精,为了谋夺财产,什么人的床都敢上!说不定都上了呢。”
......
一群尖酸刻薄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
沐倾歌抬起头望过去,正是顾老的正室和几位偏房夫人,一个个衣着华丽地走下来,年轻的不过三十多岁,和顾时爵的太太年纪差不多。
就这样还敢指责她沐倾歌是狐狸精?
顾老的葬礼刚过,她们就立刻穿得光鲜亮丽,豪门大户的可笑。
她们中间有顾时爵的母亲,也有顾时廷的德国人母亲,此刻全都一致对外把炮口对准了沐倾歌。
儿子们被顾老折磨受苦的时候,她们没一个出来,到争家产了,全都冒出来了。
“母亲,几位夫人啊,话最好不要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