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看到你,有一丝丝的苦涩与遗憾。”今天他到雨寒工作的地方检查去了,只是没机会看到雨寒,逮到机会,他马上向对方倾诉,酒精的作用可真不小。
“今晚苦苦等了一夜,现在终于看到了你。怎么办呢,心中对你是如此的牵挂,以后风筝到哪,线便到哪了。”等了一夜终于等到了要找的人,受他的感染,雨寒也忍不住向他倾诉心中的思念。
“那是自然的,因为已经有了太多的牵挂!不管是风筝随线,还是线随风筝,那都不太重要了!因为风筝与线都是随风而去的,没有了风,风筝与线也只是牛与绳索而已!”
欧阳牧烦乱的打出自己也不知所云的文字,刚想再畅所欲言,看到那边已匆匆打出一行字:“狼回来了,要下了。晚安。”没等他道晚安,“傲梅”闪烁的头像已变灰色。
一阵失落感无故袭来,他无力的垂下双臂,雨寒下线了,他也无心再上线,两眼无神的盯着显示屏发呆。他是生气了,但又无可奈何——雨寒毕竟是有夫之妇,自己也是有妇之夫。
烟一支接着一支的抽,房间里已经是烟雾缭绕,雾气就像是欧阳牧心底的乌云,挥之不散,熏得欧阳牧心里一阵一阵的揪痛。
干坐着也是烦,还是出去喝一口吧,或许能将心底的烦恼忘却。
拿过放在电脑凳上的外套,欧阳牧向外就走。
在客厅的电脑桌前发送文件的玉怡,看到老公在穿外套,连忙走过去,想要扯下他的外套:“都大半夜了,你还要去哪儿?”
“喝酒去。”欧阳牧抢过外套。
“那么晚了,天气又那么冷,谁还会跟你喝酒啊?”玉怡不依他,拉住他的衣袖,又气又急。
“你管那么多干嘛?好好呆在家里,干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欧阳牧拿掉妻子的手,摔门而去,背后传来玉怡在门内的哭喊声:“死鬼,那么横,有种你就别回家!”
家?这也算是个家?家在哪儿?欧阳牧茫然。
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是租来的,房产权是小姨子的。他们不是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只是因为有一次妻子发脾气跑回娘家,小姨子又支持自己的姐姐,把房子借给了玉怡住,玉怡一住下来就再也不肯回家。为了顾全家庭,他只好向妻子低头,搬过来跟玉怡一块儿住,当然,一家三口住人家的房子,就得租了。这一租,就呆了整整五年。因为不是自己的窝,他们很少添置家具,在他看来,这不是他们的家,他们只不过是这里的过客而已。
喝吧喝吧,喝醉了才好,不是说“一醉解千愁”么?可是不管他怎么喝,怎么吵,也无法消除心底的烦恼。
雨寒,你现在到底在哪儿呢?你为何不肯跟我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