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洗刷完毕,雨寒着装整齐,出卫生间门,眼也不敢抬:“我好了。”
嗯?怎么没动静?抬眼看欧阳牧,只见他斜靠在一张椅子上,另一张椅子他已挪到脚边,并把双脚靠上去。走近些,已听到他呼噜呼噜的鼾声。
睡着了?叫醒他。
“欧阳牧,欧阳牧。”
“嗯”好像是在梦中,欧阳牧答应着,呼噜声照常。
雨寒想再叫醒他,但看看他熟睡的样子,又不忍心,只好作罢。转身,她和衣在大床上躺了下来。与一个陌生男人共处一室,毕竟是危险的,雨寒辗转反侧,翻来覆去。但跑了那么远的路程,她太累了,不知何时竟也睡着了。
“吭吭吭……”
雨寒被强烈的咳嗽声惊醒,她不敢起来,这样咳嗽的情形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既担心又害怕,好在欧阳牧没咳嗽多长时间就停止了。只是奇怪得很,停止咳嗽的欧阳牧很快又发出了鼾声。
房间里开着空调,雨寒怕他冷,就蹑手蹑脚的起来,找到另外一床被子,轻轻的盖在欧阳牧的身上。
将近天亮的时候,欧阳牧又咳嗽了,这次咳得很厉害,不但雨寒被吵醒,连他自己也被咳醒了。
或许是因为黑夜将要过去吧,亦或许是因为与他共处一夜,雨寒不再害怕。她睁开眼睛看着欧阳牧说:“你怎么啦?一个晚上咳了两次。”
欧阳牧摸摸身上的被子,本已感觉有些冷意的他觉得心底传来一丝温暖:“谢谢你帮我盖的被子。怎么?我昨晚咳嗽了?”
雨寒:“是啊,还不轻呢。”顿了顿,“你不知道?”
“不知道,睡着了,没感觉。”欧阳牧说。
“也没人告诉你?”雨寒。
欧阳牧:“没有。”
雨寒惊讶:“你爱人呢?也没有告诉你吗?”
欧阳牧挠挠头:“也没有。”
心好痛。欧阳牧过的是什么生活啊?
“以后少喝点酒,好吗?看你咳成那样,真的心痛。”雨寒颤声说。
感觉到雨寒真诚的关心,欧阳牧说:“好吧,那以后就喝一杯?”
“那就一言为定?”雨寒遥向欧阳牧钩钩手指。
“一言为定!”欧阳牧回应她。
“你冷吗?”雨寒问。
欧阳牧摸摸因睡姿不当而麻木的双脚:“有点儿。”
“上床躺一会儿吧。”雨寒说。经过了一个晚上,她相信他是一个君子。
欧阳牧一愣,雨寒不怕他了?“不用了吧?”
雨寒知道他在想什么:“你身体不好,着了凉,会咳得更厉害的。要不,你睡床,我睡沙发?”
“还是我过去睡吧。”欧阳牧不再推辞。
雨寒向里边挪了几下,腾出一大块空隙。
欧阳牧上了床,看到雨寒紧张的眼神,就在他们之间塞了一层被子。
看着欧阳牧的动作,雨寒这才宽下心来。
睡在雨寒的身边,欧阳牧表面平静,其实内心如小鹿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