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谢武昌!
1973年春节前夕,未曾满月的我被父母遗弃在武昌的江滩边,是善良淳朴的师父捡到了我,并将我抚养成人。
因为身份的问题,村里的伙伴都管我叫ye孩子,小学初中同学们则管我叫孤er。
到了高中和大学以后逐渐有所好转,可童年所听到的声音已经对我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阴影和灵魂创伤!
所以我在这十六年的读书生涯中,没有深交过任何的朋友,甚至包括我的大学室友。
师父是个专门做伞的手艺人,也就是伞匠,他老人家做的伞与现代社会常用的伞并不相同,甚至说区别很大。
21世纪这个年代常见的伞无非都是些机械结构做成的,而他老人家做的可是正儿八经的纯手工竹伞,也就是用竹子做的伞!
师傅他老人家一生并未娶妻,也没有一儿半女,如果非要有的话我算是半个儿子。
从小跟在师父身边长大的我自然是传承了做伞的这门手艺,虽说不上青出于蓝,但和师傅他老人家比起来,技术这块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在九十年代末有一门手艺并不能让人大富大贵,只能说勉强解决温饱!而像我这种偏冷门的手艺伴随着科技的发达更是赚不到几个钱。
周围的同龄人基本上都结婚了,而我则还是孤家寡人一个,邻居潘大娘实在看不下去了,今早跟我说让我明早好好打扮打扮,要带我去她乡下老家相亲。
对于结婚这两个字我是陌生的,甚至说还有些抗拒。
“小二爷,小二爷!”
正晌午的时候豪迈声从门外传来,望着走进铺子里的青年男人我开口道:
“哟,康子,你可是稀客啊,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了?”
说完我起身给他泡了杯茶水让他落了座。
康子是个说话直奔主题,不喜欢啰嗦的人!他坐下后直接开口道:“小二爷,天叔同意了!”
康子从不撒谎,对于他的话我是绝对相信!但我还是忍不住激动的开口问道:
“此事当真?”
康子往茶杯里吐了吐嘴里的茶叶,又抿了一口茶说:“当真!”
得到康子确切的答复后我激动得仰天大笑道:
“哈哈,这老狐狸还是输了!”
康子全名叫陕安康,自打他退伍后没多久便跟在我大伯身边,至今为止得有十个年头了。
大伯姓谢、单名一个天字,行业内的人都称呼他“天叔”,康子刚才说的人正是他。
大伯干的活儿用行业内话来说就是盗墓,有的地儿也叫它倒斗、支锅、挖红薯等!
时间回到三天前…………
这天大伯带着康子来定保找我,说他这次“下地儿”要用我手里头的“阴阳伞”,随后连哄带骗的想让我借给他。
阴阳伞是师父临终前交给我的,他告诉我要把伞藏好,将来不许借卖给任何人,还重点强调了要我注意防范好大伯这只老狐狸。
想着师父的遗言我直接拒绝了他,被我拒绝后的大伯并没有灰心丧气,反而一脸笑呵呵的。
他说和我叔侄俩人很长时间没见面,这次好不容易来一趟保定,邀请我去市区的酒馆搓一顿,至于伞的事就先不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