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诱躺在床上虚弱的不停咳嗽,垂拱殿上的当堂对峙,让罗诱颜面大损,还丢了官职,好在官家没关押自己,恩赏软禁在家。
罗诱抑郁愤怒的回到家就病倒了。
张孝纯说是要提审罗诱,也因为最近诸事繁忙,加上罗诱重病暂缓提审。
床边的小妾耐心的给罗诱喂药。
河东狮坐在桌边气呼呼的瞪着罗诱。
猛地一拍桌子骂道:“你个没良心的老色鬼,家中那个不伺候你,妾身那个姿势不好,你要跑出去偷食,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官也没了,这日子别过了!”
“娘子,我的好娘子啊!这都是那心痒子的栽赃,莫须有啊,他诬陷我是荧惑不成,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水。”罗诱辩解道。
刘和美走到床边,一把打翻药碗呵道:“滚出去,少在这眉来眼去,喂个药抛什么媚眼,官人没了官身也不是你这种贱货能勾引的。”
喂药的小妾吓得顾不得收拾,低着头急忙退出去。
刚到门口猛地撞在一男子身上,那男子扶了小妾一把,口说:“得罪!”
刘和美又是破口大骂:“不守妇道的东西,还不快滚,是个男人都要吗?”
进门的男子一愣,心道:“嘿……这啥意思,我这男人就不配?算了不和这泼妇计较。”
那人见到罗诱微微一礼道:“罗大人,坏消息!”
罗诱捂着胸口道:“哎呀,周弘壮你就说吧,吞吞吐吐的作甚?”
“昨日,完颜昌在马球场遇刺!”
“什么,何人如此大胆?”
“这……策划行刺的人是,耶律定!”
“耶律定?”
“就是火脸!”
“什么?这怎么可能。”罗诱大骇。
火脸原名耶律定?罗诱并不知道火脸的底细,纯粹就是贪财罢了,先是刘孝咬定自己是荧惑,然后又抖出自己和火脸的肮脏交易,自己和火脸已经脱不了干系。
现在……这火脸居然是耶律定,契丹人的余孽,策划谋杀完颜昌,私运的猛火油也和自己有关,这下完了。
罗诱如丧考妣。
周弘壮将昨天完颜昌遇刺的事情简单的讲述一遍。
“你是说?猛火油从大蠹的底座喷出来的?”罗诱问道。
“是啊大人,火脸那厮不是一直将猛火油藏在马球场地下,废弃的沟渠管道中,这事情还是您给出的主意呢。”
“说是那里已经荒废很久,况且是皇家马球队的场地,没人检查绝对安全。”
“没想到那厮,居然早就谋划好了,要刺杀完颜昌。”
“那地下沟渠正好有部分在大蠹的下边,那厮挖了一条向上的管道,另外一端连接猛火油桶,利用斜向的高度差,将巨石头作为活塞杆的动力,当完颜大元帅斩旗以后,就像是打开了开关,猛火油迅速冲出来。”
“那厮还不放心,地道中还埋伏了两位死士,等猛火油喷出立刻放火,将马球场炸个大坑出来。”
“现场火势好猛啊!”周弘壮感叹道。
“那、那、大元帅如何?”
“嗯,大元帅受了一点伤,被刘孝救了,无大碍!”
“哎呦呦……这可怎么办啊?”罗诱哭丧着脸捶胸道。
“还有现场的死士,身上搜出咱们给的通行令牌,这下洗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