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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薛哥,离促姐是你女朋友吗(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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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这种嗜好?”回房后离促坐在床上问道。

“嗯?”

“崔白呀,你盯着人家看了足足有两分钟。怎么样,很鲜美吧?”她故意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嘴唇,配着身上一袭黑色的长裙,活像《西游记》里美艳的妖精。

“别贫嘴,他耳后有文身,这说明他有问题。”

“他耳后有文身,”她重复了他的话,“这说明你对他有偏见。”

见薛昭没说话,离促问:“你不想载他?”

“算了,你都答应他了。”他的确不想载那男孩,不管自己的推测准不准确,这一趟都只是无害和深受其害的区别,没这个必要。

“车是你的。”

“可我……”他突然抬头,撞进了离促那双深邃的眼睛,真挚,却高傲,“也跟他握手了。”他原来想说的倒不是这一句。

离促点点头,晃了晃新戴上的手环,尺寸不紧不松,刚刚好。

第二天一早,薛昭去停车场提车,离促动手拆下房间里的床单被褥送回前台。

“早上好!”崔白穿着一身不知名的运动服坐在一条长凳上帮老板叠床单,左边放着背包,右边放着一个高高的布袋子。他一看到离促就大声打招呼,露出了两个小酒窝,配合着一头浅金色的短发,样子十分乖巧。

“早。”离促招了招手,明白他已经准备好了,“老薛提车去了,一会儿就来。”

“嗯,我刚才看到薛哥了。”他点头时抿了抿嘴唇。

离促笑了笑,心道:年轻,真好。

门外传来一阵发动机轰鸣声,薛昭叫了离促一声。

“我们走吧。”离促招呼崔白。

“嗯。”崔白将包背在身上,一只手抱着布包,另一只手腾出来殷勤地接过了离促手里的袋子。

开门,上车,离促依然坐在副驾驶座,崔白占据了原来惠子的位置。

“谢谢。”他又点了点头,人畜无害,很可爱。

离促突然想起薛昭说的那个文身来,便问了一句:“崔白,你耳后的文身真酷。”

崔白挠了挠头,脸上的笑容十分青涩:“别说了,就因为这个文身,我的头都快被我妈敲碎了。”

“为什么是蛇?”薛昭问。

“因为我学医呀,可惜实在太痛了,才文了一半。”

蛇缠手杖,被称作蛇徽,是医学的常见标志与徽记。

“只文了一半,也不至于把眼睛落下吧?”薛昭曾在一个客人手臂上见过类似的盲蛇图案,具体含义不清楚,只是那人,最终进局子了。文身代表主人意志,好不了。

“不是吧!”崔白惊叫了一声,赶紧摸了摸耳后的那块皮肤,“怪不得那么便宜,原来给我文瞎了!”

离促本以为崔白会说出一番少年热血的话,倒没想到这么实在。

“这样也很酷。”算是安慰。

薛昭心想,笑容甜美,回答流畅,不是真无辜,那就是高级骗子。

不用走路,离促在车里的时候穿着那双细细的高跟鞋,听完崔白文身的来历,她抿着嘴,扫了薛昭一眼。

很显然,她是在嘲讽他前一天晚上的揣测。

“我看人,从来不走眼。”

“哦?”她不紧不慢地抛出一个单字,意味更浓。

“你说你上大二,现在也没放假,你倒有空出来玩。”薛昭找到了一个缺口。

“有事,请假出来的。”崔白回答。

“什么事?”薛昭接着问。

崔白犹豫了一阵,低声回答:“参加葬礼。”

“葬——”这个答案着实让离促吃了一惊。

崔白点点头:“我父亲的葬礼。他早些年跟我母亲离婚了,一个人在兰州生活,现在他没了,我也想去送他最后一程。我怕我妈知道了不同意,所以也没跟她要钱。薛哥,路上有什么活你吩咐就是了,我不白坐。”

见他眼角泛红,离促给他递了一张纸。

“不过,你们不会因此嫌我晦气把我丢下去吧?”他突然神色紧张地问。

每个孩子眼里的父亲都是英雄,至少有一段时间是,离促觉得自己没有父亲,但可以理解崔白的情结。

她宽慰他:“不会的,老薛没那么迷信。”

薛昭从烟盒里拿了一根烟,叼在嘴边,心想,以退为进,招子够漂亮,嘴上却也只是说:“我不迷信,不过之后会不会因为其他事情把你丢下车,这我可说不好。”

崔白看薛昭一脸严肃,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离促笑了两声,他才意识到这是个玩笑,连忙跟着笑了笑。

薛昭开口问崔白:“既然让我直接招呼,我也不跟你客气。你说你学医?”

“嗯。”

“戊型病毒性肝炎的传播途径。”

“消化道传播。”

“嗯?”这两句画风清奇,离促以为自己听错了,扭头看了看薛昭。

“随便问问,看来你在班里成绩不错。”薛昭笑了。

经薛昭一夸,崔白反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笑了,嘴上没出声,肚子却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没吃早餐?”离促问。

“嗯,起得早,一直坐在门口,怕……”崔白又腼腆地笑,“怕你们把我丢了。”

西安青年旅舍,他用才艺换宿,尽管琴技一般,好在人乖巧懂事,没出门还帮忙干点活儿,深得老板喜欢。

“你倒实在。”离促从包里拿出吃的分给崔白。

放在别人身上,她至少得收个采购价回来,但她总觉得他有些可怜。

崔白倒不拘束,接过食物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见离促正盯着自己看,他才擦了擦嘴说道:“还是饿了吃东西最香。”

又是一个笑容,按离促的评价习惯,很干净。

说完,崔白从包里翻出两个小枣核递给离促:“我自己雕的,谢谢你的早餐,还有……”他看了看薛昭,“谢谢你们让我坐车。”

离促倒不稀罕这个玩意儿,只是这样用心酬谢帮过自己的人的他,让她觉得很舒服。

她将另一个递给薛昭,薛昭看了看,越发觉得崔白不像好人。

“你脸上有东西。”将小枣核放进口袋里之后,离促发现崔白脸上有一粒面包渣,她指了指,崔白一抹,没有抹到。

离促强迫症发作,伸出了手,正准备拿纸帮崔白擦一下,薛昭回头看了看,连忙伸手在崔白脸上随意糊了一把,力度不小,在崔白白净的脸上留下一个红印子。

崔白看着薛昭,一时愣在了那里。

离促看到这个状况,半晌才回过神来。怕崔白尴尬,她只好别过脸望着窗外笑。

薛昭的心思一清二楚,离促反而有了一种满足感。

薛昭也感觉到这样的举动发生在两个男人之间有些不合适。

“谢谢薛哥。”崔白将身子往后缩了缩,低垂着眼睛,脸上一片赤色。

离开市区后道路畅通了不少,没有红绿灯规则地走走停停,绿吉普逐渐平稳了。今天起得早,在车上又无事可做,离促挪动了一下身子,微微放下靠背,眯上了眼睛。

崔白闲来无聊,窗外的风景看多了也觉得千篇一律,薛昭又是一本正经不愿开口的样子,他便只好坐在一边看着离促睡觉。

风从窗缝里进来,她裙子上的褶皱随风而动。

他突然觉得她的裙摆有点像蝴蝶,来来去去,在自己眼前震动着轻薄的翅膀,叫人挪不开眼睛。

“啪”的一声,一件男士外套盖在了离促身上。

“我没那么想。”崔白看着薛昭解释道。

“看着她,是男人都会那么想。”薛昭也不看崔白,对他的态度也就那样。

“怎么了?”离促半梦半醒地揉了揉眼睛。

“没事,你睡吧。”薛昭顺势揉了揉她的头,手感很好。

她没表现出什么异样,揽了揽薛昭的外套,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北方的天空看上去本就比南方要蓝上许多,今天又是晴天,薛昭透过挡风玻璃朝前看了看,无数的铁皮车顶在阳光下闪烁着白色的光斑,一点连着一点,老吉普朝前行驶,倒像是一头扎进了星河里。

“真美呀!”他想离促要是醒着,一定会这么说的。

想到这儿,薛昭看了她一眼,他能看到她脸上浅浅的绒毛,突然有一种温馨感。

“薛哥,离促姐是你女朋友吗?”崔白突然问。

“还不是,但你也别打她主意。”他很干脆地回答,总觉得崔白动机不纯。

“我没有。”崔白连忙摆了摆手,“我只是看你发呆,想问问你在想什么。”

“不用你管。”他答。

“看着她,是男人都会那么想。”他想起来自己说的这句话,知道崔白也是这个意思。

“离促姐这么美,你可要看住了。”崔白靠在车窗上,但他看的却是前方闪烁的光亮。

薛昭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崔白的脸,一副笑盈盈、很会骗女人的样子,有几分讨厌。

“嗯嗯……”离促嘴里又发出了呢喃,身子也慢慢蜷成一团。

“离促,离促。”薛昭担心她做噩梦,轻轻推了推她。

离促从梦里醒来,觉得小腹一阵阵绞痛,算了算日子,竟然整整提前了五天。

“你没事吧?”没有走高速,薛昭便任意将车停在了路边,“需要休息一下吗?”

离促点了点头:“我想上个洗手间。”

薛昭探出头朝四周望了望,道路两边空荡荡的,除了土,什么也没有。

“要不再往前面走一点儿?”离促咬了咬嘴唇,腹痛又加重了不少。

“你看那里。”薛昭突然发现了车道旁的一个小山包上隐约有一户民宿,直线距离不超过两百米。

“看这一片的情形,再往前也不知道走多久能再看到房子,倒不如眼前这个实在。”薛昭开门下车后,绕到另一端,开门,径直将离促抱进了怀里。

离促身体震动了一下,她有些不安吗?薛昭皱了皱眉头,很在意。

“我……我自己可以走。”

她离开的位置上留下一片隐隐的红,那是少女的痕迹,她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与之相应的绯红。

“我不会摔着你的。”薛昭的手臂很用力,抱她的动作却很温柔。她那么小气,若是抱疼了,一准要报复自己。

“谢谢。”她做了个深呼吸,身子逐渐放松了下来,于是将双手圈在他脖子上,很踏实。

“我的包。”她突然想起了自己需要的东西,指了指自己的包。

崔白连忙倾身将包拿起交到她手里,只是轻微的触碰,她手还是抖了一下。

“别碰她。”薛昭喊了一声。

崔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心里说不上来的委屈。

“我们没回来之前,你待在车里。”薛昭看着崔白,很认真地说。

崔白点了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

崔白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低下了头,突然又咯咯笑了起来。他搓了搓手,上面还有离促肌肤的顺滑感。他伸出舌头环绕着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两只眼睛闪烁出兴奋的光彩,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Happy time(快乐时光)!”

他从身后偷拍了一张两人的照片,又拍下了座椅上那团洇开的红色,连接网络,页面自动跳转到一个线上论坛。

他的头像一闪动,立马引起了论坛常驻群员的欢呼。

“新猎物颜值新高呀。”

“这男人看起来很凶,这次挑战会比较棘手吧,记得全程直播呀。”

…………

页面的消息还在不断地增加。

“定金我可是亲自送到了你手里的,答应过我的事,别忘了。”他收到一条私信。

要杀人还这么心急,这人真没意思。崔白从自己包里抽出了一沓人民币,嗅了嗅。不过他的现金还是很香的,花光了也不会留下两个人交易的痕迹。等着吧,马上就让你的钱替我发挥作用。

崔白摸了摸耳后象征巧言善欺的盲蛇文身,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二)

小山包看着平缓,走起来却并不尽如人意。

碎石、泥土,连同平日里看起来赏心悦目的草木枝条都成了前进的阻碍。

薛昭抱着离促一步都不敢马虎,棘条在他裤腿上划了几道,有些枝丫便钻着空子往皮肉上扫。

“我很重吗?”她看到他脖颈间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刚刚好。”

她刚要伸手擦他脸上的汗水,腹部的疼痛就加剧了。

“想一些别的事情,你会好受一些的。”

“哪能说想就想,我现在,嘶——疼死了。”她咬了咬嘴唇,脸色渐渐发白。

“离促,你喜欢我吗?”他突然低头看着她问。事实上,从她为自己掐住薛洋的脖子那一刻,他就想问。

“有病啊,突然问这种问题。”她捂住肚子,面对这个男人为让自己转移注意力想出来的办法,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喜欢吗?”他停下脚步。

“我说不喜欢,你会把我丢下来自己走吗?”

“不会。”

“我说喜欢,你会在这里脱我的衣服吗?”

“不会。”说完他又想了想,“你有病,我得等你好。”

“浑蛋,你才有病。”她盯着他,双手微微握拳砸在他肩上。

“别人碰你,你都会哆嗦,我碰你,你安心的时候就不会。你喜欢我,我知道。”他低头凑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