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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爱上弦月:典藏版(上册)18(1 / 3)

第18章:我是登徒子?

甩了我一耳光不够,还骂我?

“喂,你说什么呢?要不是我,你现在还有命在这里跟我大呼小叫的吗?”我指着她的鼻子吼道。真是气死我了,他们白家的人就是这样对待恩人的吗?我惹谁了我!

“啊……你这个死女人……啊……快松嘴,你这死女人……”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抓住我的手狠狠地咬着,都流血了,疼得我立即用另一只手在她胸前狠狠地捶了一拳。

她吃痛,闷哼一声,松了口软软地倒了下去,那双美目喷火似的盯着我,“陆小凤,你简直禽兽都不如,你会不得好死的!”

该死的,我的手都被她咬成这样了,她居然还咒我,“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女人,真是气死我了,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我禽兽?我不得好死?到底谁会先死?看看你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鬼样子吧,我看是你比我先死才对!哼,好,有种的就来看看谁先不得好死。”

望着她嘴上那刺目的血迹,我愤怒地狠踹了她一脚,她吃痛,然后又龇着牙骂我,“陆小凤,我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好啊,想杀我?来啊,来啊,你尽管来啊,先看看你能不能站起来再说。”我还没说要杀你呢。手被她咬得痛死了,气得我伸手就在她胸前已经破了的衣衫上,狠狠地撕了一大块布下来,然后接着骂道,“看什么看?你咬破了我的手,不用你的衣服包,难道用我的衣服包?你去死吧你!”

“陆小凤,你最好祈求老天保佑我比你早死,最好不要让我逮到你,不然不管天涯海角,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她疯了,她一定是疯了,这么大声地吼着,也不怕毒气攻心,一声声嘶吼在洞里回荡着。

“爱情宣言啊?天涯海角?好啊,我就在天涯海角等着你,有种的,到时候先看看你进了棺材没有。慢慢在这里吼吧你。”我咬着牙,用布胡乱地包着我受伤的手,然后扭头就走。

我走出了洞,耳边依旧能听到她不断咒骂我的声音传来。气死我了,今天我真是脑袋当机,才会救这个死女人,她和她姐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一路叽叽歪歪地往赤木筑走去,打算再去看看若兰的情况如何。路经青木筑时,撞见小卓从里面出来。当小卓看清是我后,颤巍巍地行了个大礼,立刻用手半遮着脸,从我身旁侧身快速走过,到了稍远的地方,才敢拔腿就跑。那一刹那,我看到小卓的脸红红的,还挂着一副怕我吃了他的表情。呵呵,小子,怕什么怕,我还想请你吃喜糖呢。

“另一个,继续搜,应该跑不了多远。”

“属下遵命。”

咦?寻在里面。

当我迈进青木筑,看见萧将军、陈勇和蒋进都在,另外还有几个冥士。让我没想到的是,若兰居然也在,正笑盈盈地坐在椅子上望着我。寻则是背对着我,正全神贯注地审视着地上的某物。

当我往前一步,打算吓一吓寻时,却看清了地上躺着一具穿着和白映彤一样衣服的死尸,立刻吓得高声尖叫起来,“啊……啊……”我的两条腿不争气地抖了几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寻转过身,立刻冲过来抓住我的手,欲拉我起来,并凶巴巴地朝我吼道:“夏之洛,你没事跑进来做什么?”

“啊……”这次我尖叫不是因为死尸,而是因为他正抓着我受伤的右手,疼得我眼睛直眨,泪水狂奔,哀号着,“大哥,轻一点。松手,松手。”

“大哥?你怎么弄的?手上包的是什么东西?”寻紧张地盯着我的右手看了一下,改抓我的手腕,将我扶了起来。

刚站稳,他便举着我的右手,皱着眉头问:“血?你受伤了?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弄来的?”他指的是我右手上沾有血迹的布,因为它和地上那“裹尸布”一样。

寻示意冥士把那具死尸弄走。

刚才某个女人还疯叫着要杀我,怎么这么快就挂了?当那具死尸从我面前经过时,我又壮着胆子瞄了两眼——不是她。这具尸体面部泛着青,两眼睁得像铜铃一样大,嘴唇微张,身上有多处剑伤,最致命的却是那一剑封喉。

第一次见到这么恐怖的死人,我抑制住想要呕吐的冲动,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如果不是死状那么吓人,应该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女。还好,不是白映彤那个死女人。

“发什么愣呢?听到我问你的话没有?叫你不要再贴胡子,还贴,整天把自己弄得不男不女,像什么样子?”寻狠狠地撕下了我的两撇小胡子。

胡子?四条眉毛陆小凤?白映彤不是一直都冲着我叫陆小凤吗?啊,我知道白映彤为何会骂我“登徒子”和“色胚子”,还狠甩我一耳光了。若是一个女人在不自愿的情况下,被一个男人给扒了衣服,还会给你好脸色的,除非她是神经病。如果是我遇到这种情况,就不只是甩耳光那么简单了,说不定会直接阉了他。

哎哟,真是糟糕透了,我还乘人之危对她又打又踢的,我这种行为正如她所说——禽兽不如。我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当回过神时,寻还抓着我的右手,用在等我回话的眼神望着我。

瞅着右手上的这块布,我立刻挤了几个字出来,“随手捡的。”

寻直接就给我一个不相信的眼神,示意我继续胡诌,而大家也都用等我解惑的眼神望着我。难道真要我说这布是从白映彤的身上撕下来的?真是好烦。

“我很累,方才又受了惊,我想先回去休息了。”说完,我抽回了手,转身就出了青木筑,往紫木筑走去。

我知道寻也跟了出来,我们两个人都没有出声,一前一后进了紫木筑。一进紫木筑,我就往榻上随意一躺,闭上眼睛,脑子里面还在想着,白映彤会不会已经死在山洞里了?

蓦地,我的右手被抓住,胡乱裹着右手的布也被解开,然后手背上一阵清凉。伴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入鼻,我终于忍不住地睁开了眼睛,寻正为我上药呢。

他看见我睁开了眼睛后,也开了口,“方才你瞧见的那具尸体,是星宿门的另一个杀手井宿。昨晚和星宿门门主交手前,就是她和另外一个叫亢宿的杀手先和我动的手。她中了我一掌,而那个叫亢宿的杀手不仅中了我打出的剑鞘一击,还中了自己打出的暗器流星锥。那暗器上有毒,按理来说,亢宿的伤比井宿严重才对,但今晨搜到的却是井宿的尸体,你知道为何吗?”

这个男人现在就喜欢讲故事给我听,一天一个,就像《一千零一夜》一样。我只是望着他不语,反正无论我说不说话,他都会继续往下说的。

“星宿门每次执行任务都会派出两个人,而且都是两个女人,至少目前为止,我尚未查到或见到有男杀手执行过任务。任务一出,就绝对不允许失败,倘若失败了,两个人当中只有一个人能活,当然那个活着的人,要想继续留在星宿门,是要接受惩罚的。”寻的意思是指亢宿杀了那个女的,而亢宿就是白映彤,“你似乎总喜欢冲在别人的刀子下来来回回的。”寻的口气很不悦。

“什么意思你?”我偏过头好奇地问。

“不怕死。什么事让你这么急地赶着去投胎?你能够在重伤的亢宿剑下活着回来,说明你的命比她的还硬。假若下次你嫌命硬,或是活得不耐烦了,直接跟我说,我送你过奈何桥。”

吼,这个男人变相地骂我找死,我真是服了他了。算了,算了,我今天已经干了一件不愉快的事了,不想再跟他争,弄得更加不愉快。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然后轻轻地问了一句:“哎,我穿男装贴小胡子的样子,是不是很像采花大盗?”

寻闷笑了几声,开口道:“倘若是的话,也是我见过的最失败的采花贼。怎么花没采到,反倒被花咬了?”

“我要采,也只会采你这棵狗尾巴草。”我转过身来看着寻,然后手抚上他的大腿摸了几下,闭着眼睛说道,“放了她吧,反正她离死也不远了。”

不知那个女人死了没?其实在我的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她能活着离开这个鬼蜮一样的皇陵。

过了很久,屋子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但是寻临走时说的那句话,依旧清晰地回荡在耳边,“眼下已经不是放不放的问题,她体内有着和若兰一样的毒——必杀曼陀罗。”

次日,冥士们停止了搜山,我也没有再穿男装。鬼使神差地我又到了那个山洞里,就是想看看白映彤到底死了没。意外的,洞中没人。她走了?走了好,总比死在这儿好。

带着稍稍放松的心情,我决定去找若兰。刚走几步,便听到了打斗的声音。莫非是她?我立刻急奔过去。

远远地,我望见若兰正用剑指着躺在地上的白映彤,白映彤的衣衫不知何时换过了,脸上的气色也稍微正常了一些。她的毒解了?真是神了。

白映彤是个脾气孤傲的人,口气还是那么凶地对若兰说道:“室宿,你以为你能逃得开星宿门吗?他不会放过你的。我之所以到了今日还没有死,那是因为还有一个人值得我支撑下去。你呢?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一具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